【下一个更乖】（18-26）（9/14）

杳的手，呜咽着小小声道：“我愿意。”

一个快奔三的帅男在食堂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有点引注目了。注意到周围群投来的目光，以及一些手里举起的手机，姚杳觉得尴尬又好笑。

“你可别哭啊，别都看着笑话呢，一会出去找个墙根，我抱抱你哄哄你。”

说的也是，不能让学生看了笑话。

傅辛然立刻坐直了身体，端庄地拿出手帕纸。

“哦，那好吧。”

24.

月亮攀上来时，高中生们终于下课，学生们一窝蜂地冲出校门，将本就不宽敞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

宋由坐在被流包裹的车里，目光紧盯着马路对面那所大学的大门。

他就知道，来这里准没好事发生。

以防姚杳看到她前任，他撒谎说这条回家的必经之路正在翻修，尽可能地阻挡姚杳视线，却还是让她看到了。

当姚杳说出“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时，所有借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忘了，自己本就没有资格阻拦她。

但他不甘心，这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楼道的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那是姚杳的婚戒，先前离婚时她将戒指留给了傅辛然，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随身带着。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嘴角从刚刚两分别起就没有落下来过。

她踏上一级级台阶，准备上最后一层楼时，被自家对面漏缝的防盗门吸引去了目光。

望着门内的一片漆黑，姚杳呼吸一滞，各种不好的况在脑海里滚了一。

忘关门了？不对，进小偷了？要真是进小偷了，宋由一个能行吗？还是说，他心脏病又犯了？

她赶忙推开宋由家的门，喊着他名字进屋。灯光亮起，屋内空到能听见些许回音。姚杳站在门环视一圈，没看到宋由的身影，只看到他紧闭的房间门。

她先是敲了敲门，得不到回应才自行进。

房间内很黑，布置整洁简单，只开了书桌上一盏台灯。电脑亮着，桌面壁纸远远看着有点眼熟，姚杳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张合照。

照片中的生笑着将脑袋歪倒向男生肩膀，右手在身前比耶，男生站得笔挺，显得有些紧绷，嘴角似乎还有一丝弧度。

那是她和宋由在高叁成礼上的合照，是她主动向宋由提出的。

宋由脸长得好看，又因病长期待在室内，越发唇红齿白。按理来说，这样好看的男生在学校应该是极受欢迎的存在，奈何宋由格孤僻，总嫌同龄孩子太吵太烦，宁可一个呆着也不愿意融群体，成礼都独自坐在树荫下，仿佛这场热闹与自己无关。

姚杳和同班生亲亲我我时注意到了他，也是同心发作，拿着那台便宜淘来的二手相机就过去了。

当年宋由同意拍照就已足够让惊讶，更别说这张照片八年后出现在他的电脑背景。

姚杳呼吸一滞，有什么念在心里呼之欲出。

宋由的电脑桌面很净，几个文件夹整齐地排布在左侧，命名应该都是他的作品名，唯有一个以她名字为名的文件夹单独在右侧。

她将手伸向鼠标。窥探别的隐私不礼貌，但事到如今已经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文件夹里面躺着一个名称奇怪的软件，顺着点开后屏幕弹出窗，看上去是一个监控。

画面里的场景有点眼熟，一梯两户，嗯，像是谁家的楼道……

等等……

她想起来了！

那不是她在a市租的房子吗？！

诡异的心油然而生，姚杳惊得后退两步，猛然跌进一个男的怀抱。

“你都看到了吗？”

宋由的声音冷不丁在耳后响起，带着他湿热的鼻息。姚杳触电般转身，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腰后却撞上了书桌边缘。

听到她吃痛的闷哼，宋由眼中淌出几分疼惜，伸出右手护住她的后腰，“小心点。”

“宋由，你——”姚杳盯着他，眼前曾经的纯善孤独和当下变态的举动不断在脑海替，“你是不是疯了！”

“姚杳，别这么说我，我会难过。”宋由语气落寞，右手用力，将姚杳带进自己怀里，下顺势落在她的肩上，吸一气，“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你怎么这么——”

话说到一半，“恶心”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姚杳怎么也没法对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甚至被自己视作弟弟的说出重话，也无法接受他们之间感变质。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拒绝，“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宋由将姚杳圈在自己胸前，环在她身后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他拥抱着这具自己梦寐已久的身体，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