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学驱魔】(3-6)(校园后宫)(27/33)

名。他不喜欢呆在西岳高山上吹冷风,偏云游四海、采风达雅。多少高门大户想让自家子弟拜他门下,却连他的行踪都捉摸不透,更别提见上一面了。

但不知什么原因,十多年前,邢复韶竟被程董事长说动了,就此在上海落了脚,一心一意地培养程秋籁的琴术与剑法。

程秋籁也争气,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将师父的绝学融会贯通。这一曲妙不可言的《普庵咒》,就是她一身琴艺的绝佳证明。

「夏天还没过,屋里蚊虫太多啦,我请籁籁帮忙驱一驱。」吕之华说。

《普庵咒》最有名的就是涤邪秽、驱除蚊蝇的功效,在身负内功的琴师手中更是如此。体能承受得住琴曲所蕴含的真气,但虫子必然是受不了的,结局就是内脏裂,一命呜呼。

「是该驱一驱,最近几晚,我老被蚊子烦得睡不着觉呢。」吕一航笑着点,在程秋籁对面落座。

一见吕一航坐下,吕之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强笑着对他说:「对了,厨房肯定遍地都是死蚊蝇,我去扫一扫。你陪籁籁聊会儿天噢!」

吕之华飞快地溜去厨房,「咚」地把门拉上,只留下背后两张惊诧的面容。

喂,你不也是主吗?不多陪陪客吗?

吕一航一边抱怨妹妹润得太快,一边用手背撑着脸颊,瞥向程秋籁,思忖着如何跟她搭话。

常言道「大十八变」,的是千真万确的至理。回忆小学时代,吕之华还是个风风火火的假小子,程秋籁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哭鬼,吕一航既要看管这个,又要照顾那个,烦不胜烦。

可如今,她俩都全然变了模样。

也就是高中毕业之后的事吧,吕之华更加注重起了打扮,不仅向老妈讨教起了化妆的方式,还把风纪委员似的齐耳短发留长了些,烫成了清爽亮丽的波波,变化之大令咋舌——只有衣品仍然不敢恭维。

连大大咧咧的吕之华都改换面了,心思细巧的程秋籁更不必说。她身上的穿着不是奢侈品牌的堆砌,而是用心搭配的森系装扮。米色亚麻棉上衣,搭配上驼色高叉半身长裙,色调简洁,说不出的耐看。

和这样一位最熟悉又最陌生的美共处一室,吕一航觉得脑筋快要短路了。

最后,还是程秋籁轻启朱唇,打了尴尬的氛围:「我听之华说,你练成内功了?」

「是啊。」

「恭喜你。」

「谢谢。」

接着,屋子又重归寂静。

——还是好尴尬!

明明小时候程秋籁还是他的跟虫,但近些年来,程秋籁在对待他时多了分礼数,少了点亲昵,连讲的话都少了,变得格外惜字如金,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了一层微妙的隔阂。如果没有吕之华在两之间作为润滑剂,吕一航总觉得没那么自在。

从程秋籁的态度变化中,吕一航有点理解了中年危机的酸楚,就像老爸,他隔三差五就要哀嚎「之华老是躲着我」「之华又不理我了」。这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事:少青春期之后,肯定会学着如何和别(特别是不刮胡子不梳发的)把握距离。

那么,应该找个什么话题呢?青春期少有什么兴趣好呢?

「要不来比比剑?」吕一航突然说。

这个提议貌似离谱到没边了,却是投程秋籁所好。常言道「拳出少林,剑归华山」,程秋籁可是华山派的正宗弟子,怎么可能不耍剑呢?

「现在吗?」程秋籁有些讶异。

「对,客厅的空间挺大,只要挪一下沙发和茶几,足够练剑的。」

程秋籁望向客厅,估量了一会儿客厅的大小,再虚握着右拳遮掩住笑意,优雅地答应道:「好。」

看吧,果然是剑痴。能有流剑艺的机会,连半个都不肯放过。

来到客厅,协力推开茶几和沙发,留出一块十来平方米的空地。之后,吕一航去储藏室拎了两根桃木剑出来,这原本是辟邪用的法器,但拿来对剑也未尝不可。

吕一航拿剑指向地上,虚画出一个圆弧来:「我先说明一下,比剑就在这范围内,不要出去,要是碰坏了墙壁或电视,老妹要骂死我的。还有注意安全,点到为止,地板很硬,不要摔伤了。」

「明白了。」程秋籁点点,英姿飒爽地一扬桃木剑,抖起一阵风来。

吕一航摆出接招的架势,跃跃欲试地说:「来吧,用上你的内力,出剑吧。」

在此之前,程秋籁也和吕一航对练过好多回,为了照顾吕一航,程秋籁特意留手,出剑时不用一点内力。不过就算她放了海,也是赢得多输得少。

而今时不同往,吕一航内功已成,她再也没必要藏拙了,于是把剑一挺,不留余力地劈将过来。

出剑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吕一航的眼力。他提剑往前迎上去,毫不费力地接下了这招,两剑相撞又弹开,发出「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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