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的命根子】(36)(5/14)

“我一言冤,你便呼斩。”

“怎么,你是早已断了此案,不需再问真伪?”

闻言皆惊,刘盈尚未开,楚御已直视他,语声一字一顿,带着的冷意:

“那我问你——”

“三月前,汀州王府后宅,一婢吊死枯井。”

“验尸,楚彦山。”

“当验后只说了一句:‘此非自缢,案不清,不可结卷。’”

“翌夜里,楚彦山毙于衙门。”

“第三,我楚家宅门被,一夕尽灭。”

“刘都使——”

“我只问你一句——”

“那桩案子,是谁让结的?”

“是你——还是别的谁?”

刘盈面色骤沉,眸光一凛,正欲出声,楚御却冷笑一声,直截追问:

“本案未结,我爹便死。”

“尸未冷,我兄便杖。”

“宗祠未焚,我便被押天牢,罪名曰:‘失律妄验、诬陷王命’。”

“可卷宗上……从未出现过‘失律’二字。”

“倒是签押印,是你亲批的。”

楚御缓缓举起双手,那沉重枷锁在空气中哐啷一响,震得心生颤。

“你要我死,我认了。”

“可你要楚家十七,连孺婴儿都不放——”

“这‘律’,是谁教你的?”

刘盈咬牙,冷声怒斥::“你这是——诬陷!”

楚御未答,手腕一抖,枷锁重砸石面,“哐啷”作响,回音震堂。

他没有再看刘盈。

而是缓缓抬眸,目光越过众,直落高台之上,那道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身影。

——魏临川。

楚御看着他,嗓音不高,却清晰耳:

“楚御知罪,死囚之身,越狱在先,击鼓在后。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可魏公——”

“你当年设此镇狱之鼓,立下‘民若无声,鼓代其言’八字。”

“敢问一句——”

“你可曾说过,有冤者之中,唯独死囚——不得击鼓?”

“你可曾言明,这堂上之冤,要先问出身,再问真伪?”

殿上死寂!

楚御目光沉如井,语声却越发低冷,一字一字顿:

“若你未曾说过——那我这鼓声,就不是律。”

“若你曾亲书铁令——那我今所言,便是铁案未雪,死而不服。”

他语气一顿,缓缓低,右膝前踏,身形一俯,重重叩地一礼。

枷锁撞石,砰然作响。

“魏公——你立的鼓。”

“今——你应,还是不应?”

这一礼如山,震得众一震。

魏策心神剧震,指节在袖中微微收紧。

而堂上其余十一位镇抚使——

或眉眼低垂,或神冷漠,或袖下紧握,竟无一敢出声。

最西端,南宫倩柔眸中闪过一道异色,似惊似叹,唇瓣轻抿。

顷刻间,殿中所有目光,齐刷刷望向那道仍未开的身影。

良久——

魏临川终动了。

他睁开双目,眼神如霜,声音低沉:

“刘都使。”

“鼓既已响。”

“此冤——你审?”

“还是我审?”

殿中一片死寂。

众目睽睽之下,刘盈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收回目光,转身拱手,语声微顿,仍强撑一分镇定:

“回魏公——此乃越狱之囚,身负旧案未清,身份本不应登堂。”

“且所言多涉私怨,绪偏激,难言其证——”

“若轻启公堂,恐为旁效仿,扰律例根基。”

“故,末将才……”

他话音未尽,魏临川已缓缓抬手,将他那句“才……”生生拦下。

魏临川眉目不动,语声淡淡,冷冷再道一遍:

“刘都使。”

“我问的是——你审?”

“还是我审?”

此言一落,如寒刀骨。

堂中再无敢出一声。

连刘盈的指尖都在悄然发紧,额间青筋浮现,却一句话也接不上。

魏临川不再看他,转而缓步向前,袍袖拂动间,竟似山雨欲来。

未完待续

25-05-26

第三十六章 恼羞

镇狱台堂前,风起如刀。

高悬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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