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柳待阳春(下)】(武侠,母子,纯爱,历史)(17/26)

着滚烫的

热血。

「天……天明?」南宫玉蓉呆愣原地,似是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

顾天明身躯向后倾倒,噗通一身瘫作死尸,这才吓得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咚咚!

一阵阵马不停蹄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哐当哐当几声铁器错,无数把刀刃瞬

间架在南宫玉蓉雪白纤细的脖颈之上,来者皆是黑衣飞鱼服的绣春刀锦衣卫,每

一个都是皇宫内鼎鼎有名的绝世高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

玄色龙纹曳撒的下摆扫过门槛,靴底碾碎满地机关残片,绣春刀阵列如林的

光影中,蟠龙靴停在血泊边缘。

……

胡惟庸的蟒袍下摆扫过暗道青苔,密道尽的石板却纹丝不动。他疯狂捶打

机关枢纽,指甲劈裂渗血,暗门轰然开时,月光裹着铁锈味涌——十二名锦

衣卫的绣春刀映着寒星,刀尖所指处。

……

「罪?」眼前的男雄浑厚重的嗓音低沉而邃,仿佛龙蟒缠背一般,

仅仅只是听声耳便不禁背脊发凉。

「朕再问一遍,罪?」南宫玉蓉的下被刀背抬起,强硬让她看向眼

前身材魁梧,身披金色龙袍的男,这种身份再明确不过了。

「南宫……玉蓉,靖王府,南……」

「朕知道,」但朱元璋立刻打断了她,「顾卿与朕谈及过你,你们二在北

疆很是骁勇,但朕,从未想过这次会让他赔了命。」

「所以都是真的……」南宫玉蓉瞬间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她的猜想不是惘

然,「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任他这样为所欲为这么多年……」

「大胆!」

幸得皇帝摆了摆手,那刀锋才不至于更几分要了她的命,但朱元璋那

见底的黑瞳中也没有丝毫对她的怜悯之心。

「如果能早一点把他绳之以法,这么多就不会死,因他而死的就会少得

多!」

「但那样,朕就没有理由完成朕想做的事。」朱元璋冷酷无地回答道,

「朕需要一个为非作歹,十恶不赦的宰相,这么多年以来,他所有的一切朕都看

在眼里,但这些,都是朕放任他所为。」

「……南宫家,也是你这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么?」南宫玉蓉颤抖着嘴

唇,她想要得到一个哪怕只是谎言一般的回答——南宫家是意外,是忠良,朕很

难过——但没有,朱元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今天她知晓了

一切,她不能活着出去:

「罪南宫玉蓉,勾结胡党,意图谋反,拖出去吧。」

「且慢!」

锦衣卫的绣春刀抵在南宫玉蓉喉时,剑脊正映出马皇后翟衣上的金凤。

「陛下。」

一声轻喝惊落梁上积尘,马皇后未戴凤冠,素银簪子斜在松散的发髻间,

臂弯里还抱着半匹未裁完的棉布——那是她亲自纺织的面料。

「妹子莫管,这知晓太多。」剑尖微颤,南宫玉蓉喉间血线又半分,

朱元璋背对着发妻,嗓音混着地砖上未的血迹。

「知晓你纵容胡惟庸构陷忠良?」马皇后掷棉布于地,素白布料展开如雪

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针脚,「还是知晓你借江湖之手铲除权臣,还能留个知错

而改的名声?」

朱元璋转身,马皇后径直穿过森寒剑林,染着靛蓝的手指拂过南宫玉蓉肩上

烙痕——那是当年随军北伐时,留下的箭疮。

「南宫家不似韩国公,胡惟庸,皆是忠臣良臣,遭无妄之灾,你最是知晓,

你摸着这些经纬说,当年裹着这般的粗布杀出濠州时,可想过有朝一要对忠烈

之后灭?」

殿外忽起惊雷,雨点击打琉璃瓦的声响像极了当年鄱阳湖的箭雨,南宫玉蓉

恍惚看见顾天明的残刀在雨水中浮起,刀刃上映出马皇后鬓角的白发。

「锦衣卫已在抄录胡惟庸罪状。」马皇后从袖中抽出誊黄纸,墨迹未

《平反诏》盖着凤印,「杀她,史书上记你鸟尽弓藏。赦她,后世赞你恩怨分明。」

南宫玉蓉喉的血正滴在诏书字上,朱元璋盯着那点猩红扩散成残阳状,忽

然想起洪武初年告天祭文被风掀开的那页——「朕生後世,为民於野之间…

…」

「你走吧。」皇帝夺过锦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