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五卷 玉壶初见折柳色 第四章 红紫乱朱（6/7）

」

「声缺一，缺的是我吧？」素凝目光转向灾煞位，这里是男混珠之地，

声唯缺一。

「不愧是绝佳祭品，得朕心！」皇帝癫狂笑着，沐浴在魔气之中，嘴里长

出獠牙，双目变得赤红，指甲如剑，躯变高变壮，骨骼却显弯曲佝偻。

「半年之前，皇宫上方忽现魔界，是你召唤的？」

「仙之法，光怪陆离，奇妙无比。朕一时心奇，不免试了一试。当时法阵

只一个廓，以朕之能便成功召唤魔界。今法阵即将大成，朕！当飞升！」

「原来如此。」素凝摇道：「你疯了。」

「不疯魔，不成魔！魔亦可为神为佛！」

大阵在皇帝催动之下开始发着邪异的各色光芒，柯太师凭空现身站在皇帝身

后，举目向天，闪烁着欣喜与希冀的光芒。

一面小旗在皇帝寝殿中冉冉上升，旗面上混沌星图，旗杆莹白如玉，形如龙

骨。星图亮起光芒，映照天空，将夜色蒙上一层白雾遮蔽了星斗，又现出九颗魔

星来。寝宫里九魔气蜿蜒汇小旗，男哭笑之音大作，魔星愈发灿烂。

「待星图布成，劳皇后助朕一臂之力。」大势已成，皇帝得意狂笑，张牙舞

爪。

「你做梦。」素凝莞尔一笑，身上忽然出一派金光！其势浩，其威如

，缠在身上的锁链立现裂纹，更像遇见了克星忙不迭逃开。素凝得脱自由，

立刻抛出皇后玺印，皇气被凤印一镇，寝宫大门终于打开。

齐开阳与洛芸茵纵身而，见素凝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皇

后娘娘咬着唇瓣悄声羞道：「八九玄功，你给了好多好多，用不完我都存着……

」

齐开阳一挺胸，自豪之油然而生。此刻寝宫大开，军士仆役们见一身材

奇高，骨骼嶙峋，诡状殊形，却身披龙袍，戴冠冕，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惊慌

失措。

「陛下还要执迷不悟么？」素凝此言向那怪物所发，皇后娘娘凤，兵丁

们才知这怪物竟然是皇帝。「陛下召唤魔界，从此苍生百姓饱受荼毒，民不聊生，

陛下为一己之私，于心何忍？」

「大胆！你……」皇帝见异变突生，勃然大怒，颤抖地指着素凝道：「朕

要你献身，你竟敢抗旨！」

「臣妾为大宋亿万百姓，不得不抗旨。」素凝摇道：「来，传本宫懿

旨，陛下魔，当……擒拿……柯太师蛊惑陛下，罪当凌迟！」

兵丁们本在惊惧之中，一见帝后之争，哪个敢动丁点？素凝早有预料，此

言先为占大义之位。

此时柯太师忽然挥袖，打出一缕乌红光芒在小旗上，道：「便无祭品，以陛

下龙凤之姿，仍可开界门，召唤天魔之气体得成神功。臣誓死为陛下护法。

」

皇帝立刻转怒为喜，不顾周遭恐惧怪异的目光，一双长至膝弯的手臂展开，

喝一声如同龙吟。他此时身形骨骼奇异，倒真像一尾真龙，可周身黑气弥漫，

魔雾惨惨，又是一尾魔龙。

土曜星位响声大作，空中却不见异状。齐开阳忆及半年之前，天空中先是扫

帚星横空划过，只听皇帝大怒道：「扫帚星呢？扫帚星为何不见？」

齐开阳几番冲突，都被皇气阻住半步不能靠近。正焦急着，见状灵光一闪，

哈哈大笑。他陷落魔界之后，亲眼目睹无垢宫坍塌，魔界七塔之一已毁。无垢溪

阻绝，两界界域之力断去，又如何能够再召唤魔界？

皇帝正大怒间，柯太师声道：「陛下还可凝练万灵血珠。」

「不错。」皇帝忽然偏，直视皇宫中的侍卫仆从。那些凡被恶狼般的目

光锁住，惊惧加，万灵血珠，莫不是要他们的鲜血炼制？

「臣卓亦常叩首百拜，请陛下迷途知返！」清朗的声音响起，如诵圣章，卓

亦常跪地膝行，五步一叩，道：「陛下，圣云：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

国，以天下为天下。」

「卓亦常！尔为臣子，竟敢忤逆朕！」

「主不谏，非忠臣也；畏死不言，非勇士也。文以死谏，请陛下迷途知返！

」

「来！将卓亦常立刻凌迟处死！」

皇帝圣旨，无敢不听。但当下的模样，皇帝已然癫狂，诸军士侍卫恐惧，

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以免被做成血珠，又有谁敢听？僵持之间，卓亦常已膝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