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怀生举将那天良丧（3/6）

蛊惑的意味，他撑开折扇，用扇顶将那两锭金子推到掌柜眼前。

这掌柜是见过世面，接待过的都是达官贵族，他生活在权财之中，但并不是靠近权财，就会成为权财。

如今，这泼天的富贵终于到他了，他怎能不要呢？

金钱的主，金钱的隶，就在一念之间。

段瑢瑾，是金钱的主，他知道如何用金钱控心，谁让就是这样呢。

掌柜半推半就，最终还是收起黄金，他抬手招来一个伙计低声代几句，又对着段瑢瑾悄声道：“公子，请随小过来。”

三跟上。

掌柜带他们上了一辆马车，这车驶离了城区，几经辗转，来到一座位于野外的院子。

元湘灵与濋段二下车，掌柜在前领路，这院子与普通的大院没区别，院门站着两个身强体壮手拿武器的大汉，负责看门。

掌柜悄声跟大汉吩咐几句，然后打开院门。

临进去时，段瑢瑾又给了元湘灵和濋飞飞一个眼。

元湘灵想，这应该是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吧。

进院子，会看到什么？

这掌柜在前带路，段瑢瑾与他同行，元湘灵和濋飞飞在二身后，一进院子，元湘灵先闻到了一浓郁的腥气，目之所及，是多排铁笼，铁笼里，关着身穿铁甲的黑熊！

元湘灵数了数，共有九个笼子，这些笼子狭窄，仅能勉强容纳黑熊的躯体，有几只黑熊，明显没有熊掌和熊脚！这些铁笼，全都是高支架，在笼子底部和地面，还留有一片区域。

元湘灵看到，在几个笼子旁边，有在给熊喂食，而在那些笼子下边，还有在作着什么！

这掌柜领着三，随意停在一个笼子旁，开始介绍起来，“公子，你看，这就是我们怀生堂研发的活取熊胆之法。”

“掌柜，可否仔细介绍一下？”段瑢瑾道。

“公子你看。”掌柜示意段瑢瑾蹲下身子，“公子，你看到了吗？我们在熊的胆囊上开了一个，用导管，这样就取到熊的胆汁了。”

元湘灵随他们蹲下查看，那笼子下面的，手捏一根透明导管，一端连在熊穿的铁甲上，另一段则往外冒着褐绿色的胆汁，那用碗接着，不一会儿，就接了满满一碗！另一旁，给熊喂食的，停止动作，接过碗，走向了院内的一间小屋子。那笼子下边的，又拿出纱布和类似药物的东西，他拔出铁甲上的导管，用纱布蘸取药物，伸手在熊的伤处擦拭着。

元湘灵已经无法理解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这是在做什么？”她惊愕道，“不用杀熊，就能取胆？为什么你们还要给熊治疗？”

掌柜回瞅了她一眼，又对着段瑢瑾，解释道，“公子，您看到了吧，小之前跟您说，我们怀生堂，都有新鲜的熊胆，就是用此法得来的。”

“哦？活熊取胆之法是吗？掌柜，在下还是不太能看明白，可否请掌柜再详细介绍一番？”

“这还用公子您反复代？小这就给您说明白了。以前呐，我们取熊胆，都是抓住熊后，直接弄死，榨胆汁，但这样做，每只熊能供应的胆汁量，也就那些。后来啊，我们大老爷就想了一个好办法，抓到熊后，不杀它们，反而养着它们，这样，就能源源不断的取胆了。”

养着它们？明明是囚禁它们！元湘灵在心中怒斥道。

“这铁甲，是用来做什么的？”段瑢瑾问道。

“一开始吧，我们是直接在熊肚子上开个，把管进去，需要时就取，但熊腹上留了伤，那些熊就会用爪子挠，就算我们给它们上了药消了炎，也免不了伤感染溃烂，时间一长，这熊就得病死了，这还怎么取胆！还是我们老爷聪明，他找铁匠，打造了专门给熊穿的铁甲，公子请看，这铁甲有什么特别之处？”掌柜得意道。

“你们给熊穿上这玩意，它们怎么活动身体？这铁马甲限制着熊掌，熊想抓伤，恐怕也抓不到吧。”濋飞飞讽刺道。

“嘿嘿，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有了这铁马甲，熊抓不到伤，只能乖乖任凭我们处置。”

元湘灵不忍，不愿，不想，她不想仔细地观察那些铁马甲构造如何，对世界有着好心，但好心难道要被用到这种地方？

“为什么有的熊，没有四肢？”元湘灵控制着自己，她竭力压抑源自内心处的强烈绪。

“那些啊，那些被砍去四肢的，都是子烈的，不教训它们一下，它们还得反抗！”掌柜不屑道。

“你们是何时，采用这活熊取胆之法的？”段瑢瑾问道。

“三年前吧，公子为何问这个？”

“这些熊，能活多久？”段瑢瑾又问道。

这掌柜以为段瑢瑾是怕熊死得早，没有办法持续获取新鲜的熊胆，急忙解释道：“公子啊，你放心，这熊的寿命有二十多年呢，我们实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