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惊相逢动飞鸿（2/4）

那种自由，在这世上也根本不存在！你以为不做官就能自由吗？别做梦了！”

柳父的嘶喊再次回响在脑中，柳凌风自嘲一笑，到来，还是借助了权势。单凭元湘灵一个小孩就想报官找，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这其中上下打点所需的费用，程序繁琐，过程复杂，不如直接修书一封，简单了事。

仍然与柳家撇不清关系，那又如何？仍然身在世俗樊笼，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已悟明，若心自由，那一切皆自由，风的方向，他会找到的。

……

元湘灵依旧楞在原地，这城门外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只有她，木楞地站着，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抬张望，一旁便是城门，门外的泥土路上，有开了一家茶摊。元湘灵舔舔嘴唇，迈着迟缓的脚步走向茶摊。

落座后，茶摊伙计凑过来，“姑娘，您要点啥？”

“我渴了。”元湘灵呆呆道。

茶摊伙计奉上一杯茶，“姑娘，这可是我们特产的白茶呢，请慢用。”

茶水端上来，元湘灵盯着那清透淡黄的茶汤，丝毫没有动作。

她在看，她在水面上，看到了柳凌风的脸。

柳大哥，为什么？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柳大哥，你办完事，会回来找我吗？

柳大哥，我还是想和你一起找师父，你为什么走得那样快？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元湘灵闭上眼，脑海中是柳凌风离去的孑然背影，睁开眼，茶水中浮现的是他英俊刚毅的脸庞，到处都是柳大哥，可为何，她觉得，柳大哥，终将会像风一样，对她来说，永远是可触不可及的存在。

“姑娘，您再不喝，这茶就凉了。”茶摊伙计在一旁提醒道。

“哦哦。”元湘灵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她就放下了茶杯，吐出了舌，“哇，好苦啊！”

“哪里！姑娘你不要说，我们这茶明明是甜的！”茶摊伙计叫了起来，他并不知道，是苦的。

元湘灵又喝了一，砸砸嘴，道：“明明就是苦的啊！”

“行了，你个小丫也不识货，结账吧！”伙计没好气道。

元湘灵摸出柳凌风给她的钱袋，结完账后，她把钱袋放到了桌子上，又摸出柳凌风给她的信。

“唉…”元湘灵握着那封信，陷沉思。

.......

“嘭！”

一对弯刀被来拍在了桌子上，兵器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音使得元湘灵回过来，抬看，这张方桌的对面，俨然坐下了一个少！

这少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横在桌面上；她穿着曙红色的短衫，腰下是曙红色的短裙，腰间还围了一层虎皮；手腕，肩胛，膝盖皆戴有护甲；扎双马尾，额宽宽，下尖尖，一对飞扬羽玉眉，眉下一双炯炯有荔枝眼，顾盼飞，光彩耀。

桌上那弯刀，短而弯，刀身泛着明晃晃的银光，刀柄用红绳紧紧缠着。

“伙计！上茶！”这少声音洪亮爽朗，细听，又带了些许稚与娇俏。

茶摊伙计奉来一杯茶，这少接过，品了一，道：“不够味，你们这儿有没有酒，给本小姐…不，本侠，给本侠来一坛酒！”

伙计又端来一坛酒，他拿出瓷碗，给少倒满，“侠请，侠请。”

这少端起瓷碗，凑近鼻子，闻了闻，又道：“不错，好酒，好酒！”她一抬手，将那一碗酒全都灌下了肚！

“咳咳…”这少出一酒，她急忙放下酒碗，伸出双手，又擦嘴又擦眼，她没想到，酒原来又辣又呛，甚至还让她流出了眼泪。

“扑哧。”在一旁围观的伙计见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丫，充什么行家啊。

“你笑什么？！”少猛一拍桌，拔高音量，怒道：“没见过别喝酒吗？”

伙计瞧见桌上那对弯刀，又见这孩脾气火，连忙后退，陪笑道：“小的没笑您，侠，您继续，您继续，小的不打扰您了。”

“我刚才也看见你笑了！”这少骤然回，对上了元湘灵。

“啊？侠，我、我没有啊，你看错了吧。”元湘灵结结道。

自这少坐下，元湘灵的注意力就全放到了她身上，这孩，看上去和她年龄相仿。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元湘灵觉得新。尤其是她刚才被酒呛到，那副样子，确实让元湘灵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

“哼！”

许是侠“二字”取悦了少，她没有对元湘灵大发脾气，反而扬起下，打量起元湘灵，道：“看在你长得像个小仙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啊？”听到此话，元湘灵反而站了起来，她将那封信塞进钱袋里，然后低下，检查起自己的胳膊和腿，又拽拽自己的发，摸摸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我像个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