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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问号从我心底涌起,可此时却不便开问魏柔。

心思转回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鹿灵犀为什么突然要断绝与魏柔的师徒关系,问道:「那,你师傅信中究竟是如何说的呢?」魏柔从贴心的香囊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展开一看,却是用秀气的钟王小楷写了满满一页。

「柔儿见字如晤:汝吾门下,已十六年矣。

聪慧,足快吾心;而门内诸心法,汝亦尽知。

吾尝言:他光吾派门楣者,柔矣!此言验之不远矣!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汝心法有成之际,即吾师徒缘尽之时!何也?昔孟子拒齐王,『言其不可而不言其所以不可』,今吾效之,他汝当自知矣。

临别之际,赠汝一言——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切记切记。

有缘,自会重聚。

」一封信直看得我莫名其妙。

鹿灵犀在信中不仅丝毫没有透露开革魏柔的缘由——她只是极不负责地留下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后当知」,而且字里行间竟流露着对隐湖武学宗旨的怀疑,如果她不是隐湖掌门魏柔师傅的话,我真要怀疑她是想叛出隐湖了。

疑念丛生,不禁问道:「阿柔,这真是你师傅的笔迹吗?」魏柔说千真万确,我仔细观察,那笔法丝毫没有局促散的痕迹,想来不会是被胁迫写下此信。

胁迫鹿灵犀?江湖上怕是只有我才会生出这个念吧!我自嘲地一笑,既然这封信的真实勿庸置疑,那鹿灵犀何等物,这等事关隐湖前途命运的大事,她岂能当作儿戏?!心中仔细思量起来,一条清晰的脉络透过模棱两可且矛盾重重的话语渐渐浮现出来。

不过,正因为如此,从信中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安慰魏柔、可让她重新对鹿灵犀和隐湖充满希望,但对我究竟是利大还是弊大,一时真说不清楚,不由沉吟起来。

良久,我心中才下了决心,既然魏柔已然表明了自己的心事,那我就不能再让她在将来心存一丝遗憾!「阿柔,你师傅要解除你和她的师徒关系,这一点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你师傅此举却是大有意。

」魏柔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师兄,我眼下心如麻,竟不知师傅她还有什么意……」「阿柔,我不知道心剑如一心法的极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一句『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已然道天机,我猜你师傅眼下的见解想必是大异于从前吧!」心里不禁暗暗替师傅可惜,鹿灵犀早悟道十年,我大概就要叫她一声师娘,而师傅也不会郁郁而终了,这真是造化弄!魏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厌倦。

我心蓦地一动:「莫非此信已有他看过?那定是你师叔了,她对这句话一定是大为不满吧!不过,这应该都在你师傅意料之中。

说起来,观念的变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对你师门来说它是利是弊更是一时难以预料。

阿柔你武功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又是下一代掌门的不二选,你的意见举足轻重,你师傅不欲师徒关系影响了你的判断,故而说你们师徒缘分已尽,却不说把你开革出门,实在是用意颇

而不管她的新观念能否被众接受,她都认为,后光大门楣的,只有你阿柔!」「何况,师徒缘分尽了,还有亲

记得你说过,她在你心中就像妈妈一样,而在她心中,你何尝不是她的儿!一句柔儿,已尽道一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