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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一直想搏个青襟?」「那是,从正德到嘉靖,次次科考我老高都参加了,只是,看别博取功名似探囊取物,到自己,哎,一个字,难呀!不过……」他脸色一正:「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不到花甲之年,我老高还要搏上一搏!」这真是穷酸本色,我肚子里忍住笑,借题发挥道:「博取功名似探囊取物?高老此言差矣,那个学子不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呢!?别不知,在下可是一直用功到了考场前的那一刻,为此,还接连放弃了两届武林茶话会呢。

若不是我岳母心淡泊,无意江湖虚名,在下这顶解元帽子还未必能戴在上呢。

」说着,我竟给无瑕、玲珑鞠了一躬:「辛苦娘子了!多谢娘子了!」。

不管是不是我有意做作,这一稽都让无瑕、玲珑挣足了颜面,三的眼圈顿时红了,进江园以后受得委屈此刻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清风、高君侯、辛垂杨等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而那些二代弟子们则多是艳羡的目光。

文公达是一榜进士,此时此刻自然于我心有戚戚焉,叹了气道:「别所言极是,这一谢也是应该。

想当年,唉,不提也罢……」宋廷之此时接过话,笑道:「文大的夫以孝俭持家,在杭州都是有名的,老常说的城南三孝中的文孝就是文夫呢。

」在宝大祥遇到霁月斋这个对手以后,我就开始调查研究它和它的东主宋廷之。

苏州扬州两地的商业大老中没有知道宋廷之的来历,甚至苏杨杭三地的官府有关他的数据都语焉不详,只因为他的户籍落在了京师。

可听了宋廷之的这句话,我心蓦地一动:「看眼下文公达的行事做派与他住所的豪奢,他夫绝对当不得一个俭字,那孝俭的名声该是文公达尚未发达的时候博得的,这宋廷之是有心讨好文公达才了解到文夫二十年前的好名声,还是他原本就是杭州呢?」文公达脸上泛起一丝得色,从昔一介贫儒到今天知府一方,完全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对我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别你在年轻的时候肯历练,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只是自己的行为可要检点些,否则对自己的官声不利。

」他竟是一副循循善诱教导后进的样子:「怎么江湖上都说你是贼呢?」他开玩笑似地道。

文公达的话竟让我一怔。

或许是师父的目标就是把我训练成一个贼,而我内心也并不排斥贼这个称号,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

二十年来我就像养在闺的少一般,并不为江湖所知;而进江湖的几个月以来,除了把玉家母兼收并蓄了之外,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个正君子一般,那些江湖为何送我这么一个称号呢!?这一切似乎就是从救下无瑕开始的吧,从那时起,流言彷佛就没离开过我。

我正想借机解释一番,毕竟隐湖和贼之间的距离相差太远,玩笑可以开,一旦隐湖当真了,我接近她们的难度就凭空大了许多,可上天似乎并不想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刚张开嘴,就听议事堂外传来如雷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