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之鲜儿落狼口】(1)(3/4)

!咱要是不唱,到哪儿弄一千块现大洋啊?」

鲜儿犹豫了半天,咬咬牙说:「师父,我应下了,大不了就是个死,我唱!」

陈家院内张灯结彩。

戏台下,陈五爷和大小老婆、三姨太坐在方桌旁,嗑着瓜子喝着茶听戏,仆们伺候在左右。

宾客们分别围着三张桌子依次而坐,陈家的护院分别站在院内各处。

戏台上,大机器正在演唱着二转《十八猜》:猜一猜姐儿发辫儿啊,姐儿发辫儿,乌云遮满天哪,七个隆咚八个隆咚店哪啊。

再往下猜啊,俺不让你猜,俺偏要猜呀……。

厢房里,鲜儿忙活着给大伙上妆。

王老永满脸愧疚地跟在鲜儿身后,说:「鲜儿,难为你了,师父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揽了一出戏,赏钱又多……。唉,我无能,叫徒弟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新里难受哇!」

鲜儿回过,冷冷地说:「师父,别说了,我认了,为了戏班子,我什么都能舍得。」

院内戏台下,陈五爷兴奋得脸都扭曲了,狂呼道:「好啊,往下猜,再赏十块大洋。」

其他看戏的也跟着哄闹。

院内戏台上,大机器继续唱着:猜一猜姐儿肚脐眼儿,姐儿的肚脐眼儿,就在那上边啊,七个隆咚八个隆咚店哪啊……。

大机器好歹比画完《十八猜》,《大西厢》调子骤起,鲜儿与大蜡花合着器乐的节奏舞着手帕上了台。

一个亮相,台下顿时掌声、喝彩声响成一片。

陈五爷说:「这丫,不上妆就能迷死,上了妆真叫他妈的抗不住,活活的一个狐狸。」

三姨太说:「你呀,就是邪。」

陈五爷说:「这还叫邪?瞧我今儿晚上的吧。」

三姨太说:「德!」

陈五爷站起来,对来客说:「诸位,待一会儿就出彩儿了,保管叫大家大开眼界。」

来客说:「五爷,什么彩儿?透透风吧。」

陈五爷说:「不到时候不揭锅,你就擎好吧!」

戏唱到张生与莺莺相会了,王老永、大机器等戏班子的都紧张地盯着鲜儿。

戏台下,陈五爷又站起来说:「诸位上眼吧,到见红的节骨眼上了——」

小秋雁「扯啊!」

戏台上,鲜儿听见了陈五爷的吼声,很听话似的从腰背后扯出了一块绸布,但却是一大块白绸布!在红彤彤的舞台上煞是显眼。

台下的观众哇的一声愣了,台上的乐师们也不知所措,停了手中的家什,音乐骤停!王老永、大机器大惊失色。

戏台下,陈五爷已是跳如雷,说:「小秋雁,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和你没完!今天晚上就没完!」

一下子掀翻了桌子。

戏台上,鲜儿面色冷峻地看着陈五爷,这让陈五爷更是气急败坏,手指着鲜儿大发雷霆说:「就你个小样,敢跟我较劲!给我把她抓起来!」

陈家护院从各个方向跑上戏台,刹那间台上一片混!戏台一侧,王老永绝望地说:「毁了,戏班子的饭碗砸了,彻底砸了!」

鲜儿给囚在了陈家的厢房上,王老永硬着皮找陈五爷求,陈五爷对着垂手站立的王老永说:「你说大天也没有用,我这算是客气的,再烦我,不但要赔我银子,还要送你们去官府,蹲班房!」

王老永说:「五爷,您要硬是这么做,怕要命的,小秋雁的子我是知道的,刚烈着呢。」

陈五爷说:「好啊,骑马要骑烈马,玩就要玩烈,那才带劲。」

王老永还要分辩,陈五爷突然狞笑一声说:「那对不起你王班主了,先让你尝尝厉害!」

陈五爷一招手,冲进几个护院,不由分说捆了王老永出了屋。

屋外早已备好了木架。

押着王老永,把他吊在木架上,身体呈「大」

字状。

一个满脸横的家丁手执一条长鞭候在一边。

陈五爷在木架前坐下,呷了茶,吩咐道:「把戏班子都叫来吧,鲜儿姑娘也请出来,平时都是他们唱戏给看,今天也让他们瞧出戏吧。」

几个家丁把鲜儿带到院里,大机器等也给领了进来。

陈五爷也不抬,手指一抬,那持鞭大汉便挥了鞭子抽到王老永身上。

一开始,王老永还硬挺着,可是不一会儿,他的号叫声便响彻在院落里,身上的夹衣早已是碎为布片,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鲜儿一脸悲愤地看着王老永。

大机器哭着劝鲜儿说:「鲜儿,你就应了吧!再这样下去,师父的命就没了,戏班子还要活呀!咱先在说别的都没用了。」

鲜儿默默地流着泪,一时无语。

大蜡花走到鲜儿面前说:「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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