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第四章）上（5/23）

。」

「麻烦薇薇姐了……。」

她用鼻音发出的「嗯」

听起来像是「哼」。

夜不虞堵车，除了必要的红绿灯，发动机硬是开出了轰鸣声。

或许是受到飞驰而过的寂寥路况的影响，也是为了不打扰她专注驾驶，舒缓的音乐在车身的嗡声下更加清晰，宛如雨点，宛如鼓点，敲在心。

停下时已到了学校东门，幸好东门是常开的。

「回去路上慢点。」

我用上万能的送别语。

回以我的又是分不清的一声「嗯」

还是「哼」。

校内路灯在繁密的不知名树下朦胧斑驳，安静空如鬼蜮。

宿管十一点半锁门睡觉，过了点就得拍门叫醒阿姨，还好车速飞快，门没关，一楼堂前还有坐着。

白枯坐，已的汗渍粘在身上，我冲洗好了爬上上层床铺才发现其它几个都没睡，一个个手机亮着。

我睁眼对着站起来能抵到肩膀的房顶，很黑，包括今天一天都是，漫无尽的黑。

……。

八九月的照并不像夏至时那么充足，并不会在早晨五点就下阳光，可也并不会迟于六点多。

然而现在是一个昏晦无风的早晨。

可能今天天气不太好。

上午集合没多久，黑云如期而至，风很大，看样子会有一场雨。

这种况自然是练不成了，教官下令解散，我却依然留在场上，突然很想看看大学里的第一场雨。

让失望的是，尽管气压很低，风声浩大，雨水却来得缠绵而纷杂，准备迎接的雨最终成了纠缠温热的雨丝。

我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却求而不得，就连身下的地也是柔软的。

内心的火很热，身体也烧起来了，醒过来后，是跟医院病房一样布局的房间。

大学的校医院就在场的一侧，门朝路边背对场。

喉咙很，四肢很软，有冰凉的体从手背注身体，凭借浅薄的常识，我发烧了，仅仅是因为挨了点不大不小的雨。

坐起床，看不到第二个，也来不及寻找到底是谁把我送进来的，因为渴得厉害。

就在我忍不住要喊的时候，巧玉从门外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的她比往常眉清目秀得多。

「啊，你醒啦！。」

「能帮我倒杯水吗？。」

「哦！。哦！。」

却见她从包里拿出了我的水杯。

超过５００毫升的活力注，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我杯子怎么在你这？。」

「看你躺在地上淋雨，喊你也没反应，所以找帮忙把你背进来了。医生说你中暑了，然后又开始发烧，你的杯子就放在主席台下面，我顺便拿回来的。」

我揉揉发，才发现发是的，不仅如此，上半身也是光着的。

生当面，「这个……。我……。」

她红着脸解释，「医生说你体温过高，所以我帮你把上衣脱了擦散热……。」

越解释越小声。

我是比较直没错，但不代表我是个木，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却并不想接受。

所以我只好装傻，「谢谢了……。」

「没……。没关系……。」

她慌的目光中透着渴望，我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渴望却又无法言明的卑微。

两瓶水吊了一个多小时已将尽，护士进来拔针管打了尴尬的沉寂。

我套上湿的上衣，原本是预计吃饭的，站起来才发现她和我相同的装束，还是训练时的墨绿色迷彩军装。

虽然饿得厉害，但还是得先回宿舍拾掇一下。

约好了离宿舍楼最近的第四食堂，回去换了身衣服赶到时并不多，却也不少，因为天空乌云未散，雨丝零落，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倾盆如注，所以今天一天的训练都取消了。

这对刚经受六天酷烈的学生来说是难得的好事。

饭量大了不少，快吃完时她才动了一半。

长桌隔了两个座位也坐了一对学生，不是单纯的男同学，因为同学之间是不会相互喂饭的。

「吃完了？。走吧。」

回过来桌上两个盘子已经净净。

刚进宿舍，雨降临，隐约传出雷声。

我伫立窗边思绪游天外。

家里还好吗？。

下雨了没？。

打雷了没？。

她会不会又怕了？。

我希望那边万里晴空，这并不是什么幻想。

道路两侧一边大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