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5/6)

贵的东西了,送你留个纪念吧。”

这个胸章代表着我花一样的十八岁,可以说是我全部的财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够托付的了。

昌叔当时把胸章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摩挲着,体贴地问我:“你是不是希望永远再没有看到它?”

我急忙摇:“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但也不要把它埋没,认识的见到它,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的话没没脑,但昌叔什么也没问,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后来他竟开起了旧货店,把我的胸章当成了他店里最珍贵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

昌叔走后,院的生意依然那么红火,我已经是四十岁的,但依然在男林中 挣扎。不过美国大兵来的越来越少了,又开始多了起来,一些韩国商和欧美商也开始出现了。

曼谷的皮生意越来越红火,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水晶宫这个老牌 欢场也感受到了压力,不得不花样翻新地想法招徕顾客。

老板受前些年用我提供虐服务结果门庭若市的启发,在 水晶宫里专门开辟了一个“黑龙”,把里面布置的暗、恐怖,摆满刑具、戒具,这里的主角当然又是我。这一招果然奏效,对此趋之若鹜。

本男个个都是魔鬼,他们折磨的手段简直不是能够想的出来的。

在那个黑龙里,他们曾把我绑成各种奇形怪状的羞辱姿势,在他们手里根本就是个道具;他们把我正着、倒着、侧着、卷着吊起来,然后随意摆弄我的户、房和门;他们给我灌肠,不再用当年土匪用的肥皂水,而是不知什么东西配出来的油,灌过一次,好几天门都火辣辣的;他们最玩的是把我绑起来,然后把烧融的蜡滴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当然,在黑龙也少不了被男一次次地。不过他们要满足的已经不只是欲,还有几乎无止境的虐待欲。

我就在这个见不得的地方年复一年地任玩弄,老板在黑龙还安排了几个其他国籍的,但没有一个的长,尽管出高价,她们还是 走马灯一样不停的换,从来没有满一年的。只有我,像台机器一样不停的转。

一九七五年以后我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经常气短、喘不上气来,常年注激素严重损害了我的健康,我越来越显出老态。

我一再向老板提出不再了,但他就是不答应,有一年我病的实在起不来,停了几天,黑龙以及整个 水晶宫的客都受到了影响。他们说那些小姑娘太做作、太夸张,找不到感觉。

是啊,谁还会有我这样悲惨的遭遇,谁会像我这样看见绳索、皮鞭、镣铐就表现出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呢。

我就这样苦苦地熬着,不知哪里是尽,一九七九年雨季过后的一个清晨,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嫖客,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黑龙回到房间。

一进门,忽然发现房里变了样,我愣住了,怀疑走错了门,仔细一看,确实是我的房间,只是房里多了一张床,到近前一看,床上竟躺着一个姑娘,她的手被铐在床,脚铐在床尾,身上盖了条薄薄的被单,凹凸有致的体形隐约可见,看样子是光着身子。

她埋着在嘤嘤地哭泣。

看见她,我彷佛看到了三 十年前的自己,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我忙扶住床,定了定神,轻声用当地话问她:“小妹妹,你是谁?”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顾埋痛哭。我正茫然不知所措,领班悄悄来到房中,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门外说:“这是咱们这里新来的姑娘,叫詹妮,以后就在黑龙接客,你好好劝劝她。”

我愤怒了,毫不客气地质问领班:“为什么要把她铐起来?她是不是?”

领班无奈地说:“她刚来,不懂规矩,总是闹。老板说要管束她几天,让你看着点她。你劝劝她,好好听话,否则老板要把她给阿青他们调教,什么样的经的住他们的调理啊!”

阿青是老板的保镖,听说在黑道上很吃的开,不管多么刚烈的姑娘到他手里都会变的伏伏贴贴, 水晶宫的姑娘们都怕他,听说还常有其他院的老板请他去调理不听话的

可这个詹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院里的姑娘多数都是心甘愿地接客,即使有个别被卖进来的,一旦被了身子,也就死了心,像这样必须时时铐在床上,时时有看着的,在 水晶宫,除了我,她是第二个。

我同地坐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让她感到一丝温,消除她的敌意。不料她猛地回过,低声地叫道:“别碰我,让我去死!……”

我们俩都愣住了,我看到短发下一张痛苦的清秀的脸,让我吃惊的是她说的话,她说的是中国话,纯正的北方话。

我脱问她:“你是中国?”

她大概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同胞,嘴张了张,一扭又伤心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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