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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长长的叹息。

那么小的孩子，苦了他了。

丘青走进病房，望着墙角眼睛通红的侄，「妮妮，先回去休息再来吧。

我在这呢」丘妮握着拳，固执地摇，「我不！」「真是一个比一个倔！」丘青搬过凳子在病床前坐下，感慨着哥哥嫂嫂那么美满的一家子，短短3月就剩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白光弥漫，丘生看着模糊的影远去，脑海又

响起焦急地呼唤。

苏醒已是半夜，他满脸泪痕，无地望着医院天花板，裂的嘴唇无声呢喃：

「妈，妈，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啪！啪！」穿着校服的小孩狠地站在病床边，猛烈的两掌扇在丘生

脸上。

动作之激烈，将呼吸管与输管都打飞了，丘生依然在撕扯着燥的上下唇

皮无声忏悔。

「想一死了之，为什么不带上我？」

昏暗的房间里，清冷的月光斜着穿过薄窗照在小孩双腿，如玉般莹白而脆

弱。

虽然比例出挑，但小孩也才刚略过病床，黑发披拂下，纤薄的双肩颤抖着，

软甜的音变得冰冷：「爸爸和你的丑事凭什么让我一个背着，妈妈这样，你

也想这样。

我偏不答应」

看着丘生死寂的眼带着惊讶看过来，丘妮又扇了他两掌。

「要不一起死。

要不我把爸爸出轨，你和妈妈的事出来后再去找你们」

可能是吸氧不足的缘故，丘生大脑晕眩。

他挂着小掌印的苍白脸上急剧涌

起赤红的血色，眼球凸起，在输管下方张嘴大呼吸。

丘妮靠近哥哥，把输氧管拨开，赤白柔软小手按住哥哥嘴鼻，在他耳边温柔

撒娇：「哥哥，放心去吧，我很快来陪你们」

丘生浑身无力，只得用渴求的眼望着妹妹，脑袋僵硬缓慢地摇动。

不要，不要，不要——。

丘妮好似看懂了，俯身趴在哥哥身上，二面部只有一手之隔，「不要活，

哥哥，我也不想活。

放心吧，很快我们一家就团圆了」

二额鼻相对，丘生呼吸不畅，再次感受到死亡的亲切呼唤。

可这回他不能

赴约，他要保护家的清誉与妹妹的生命暂时苟活下去。

想到这他用牙齿去啃咬

着嘴上的小手。

「哥哥，弄疼我了」丘妮带着哭腔，向小时一样对哥哥撒娇道。

掌间松开的一点缝隙让丘生得以喘息，他想到你要弄死我了。

发现哥哥小动作的丘妮手掌压紧，不留空隙，「哥哥不乖哦，这次没有拦

你去死了」

丘生嘴部被压紧，牙齿使不上力，不得已伸出舌。

二眼球相对，悲喜加。

「哥哥，哥哥，至少哥哥暂时不要死。

不要丢下我一个」小孩带着哭

腔请求道。

丘生忙眨眼睛表示答应，顿时感觉天上在下雨，全部流进他眼中。

蓄满泪水已看不清其它，这时他感觉到嘴上的小手去掉了，紧接着自己舌

就被咬住了。

犹如酥甜的莓果冻紧紧缠绕在自己舌上面，借此吮吸自己为数

不多的空气。

简直要命。

此时管不了其它，丘生一嘴啃上去，在樱唇小嘴中大肆掠夺自己

维持生命的必要物质。

舌突牙关，腔，舌根，攻城关，一丝一毫都没放

过，最后通过水泡将战利品氧气大分子运输回家。

不一会，败方就气喘吁吁，被攻城略地——娇鲜艳的唇瓣任其打上胜利的

标记。

啪，房间灯光被突兀打开。

「妮妮，你在什么！」丘青一身道袍，走进病房，用手机电筒光照亮，惊

讶地看着小侄在亲他哥哥。

由于角度原因，她并没有看见丘生苏醒。

”——”，丘生百感集，既想招手示意”姑姑救我！”，又对自己的行为

而愧疚不想见。

主要还是没力气，只得闭眼装死。

丘妮倚在病床边缓缓直起腰，小手捂住丘生嘴唇，转泪眼婆娑地望着姑姑：

「姑姑，书上不是说亲嘴能让睡着的醒过来吗，为什么哥哥还不醒？他是不是

会像妈妈一样——」

丘青站在门边摘下罩，打开灯，走近把她抱在怀里，怜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