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使海国擒妖记（08）（2/4）

玉自知横竖是死，便把心一横，收了眼泪，圆睁杏眼，咬碎银牙，叫道：「自古成王败寇，我今就擒，亦无话可说。

但想我往待你不薄，不料你这贱竟背恩反噬。

今杀了我，他你也不得好死哩！」惹得众大怒。

郝仁上前，对素真说道：「贤妻休问他罪恶，便拖下去，将这贼活活祭灵便是了」素真颔首道：「使得」即把手一招，群刀手上来，将姚玉拖下堂去，牵至堂前木椿之下。

先用麻索把她细细缚于剐椿之上，而后揪住青丝，挽成一束，穿过铁环扣了，铁钩锁了琵琶骨，又将木杵塞了前后两庭。

姚玉此际动掸不得，亦运不来气，只得任宰割，闭目等死。

但见：娇躯背绑松桩上，发穿环赤了身；单等号令一声下，千刀万剐零细分！横身上下都割尽，当心一刀命归；眼睛一翻喉咙断，呜呼哀哉幽冥。

徐素真见姚玉缚上剐椿，叫小卒取碗酒来，供养在灵床子前，倒身拜了三拜，道：「义父大灵魂在上，儿今与你报仇雪恨！」起身先来至春花面前，对他道：「你这贱婢，下毒弑主，罪不容诛！姑念从犯，留你一具全尸罢！」当下刽子上来，将一条鸾带套住了春花脖颈，前后各一，彼此对绞起来。

春花瞪住了双眼，面作红，喉里直打咯碌。

只见三绞三放，她早已身死过去，舌拖于外面，倒有五六寸长，眼睛突出，令可怕。

素真见她气绝，方才取了一把牛耳尖刀，走下堂来，指着姚玉，左一声「骚娘」，右一声「娼」，痛骂一番。

姚玉吃骂急了，羞愤不过，拚命提起一段气，一香唾啐在素真脸上。

素真大怒，便去她腿子上，赤熘赤熘割下两块来。

那贼虽疼痛不堪，兀逞英雄，皱眉咬齿忍住，不叫出来。

第二个却是郝仁，说道：「且莫伤他命，看他胸前那双白甚肥，倒好烧吃」说罢扯住他尖尖，一刀把左旋将下来，就当面炭火上炙来吃了。

复一刀割下右来，递与亲随，叫炙了与众分食。

贼吃不过痛，泪如泉涌，哀求速死。

郝仁不采，把刀递与手下，道：「不可剐死，留个活让夫亲杀」众答应一声，就把刀在玉臂上、腿上各处，你一刀我一刀，细剐了起来。

剐到半路，又故意把刀尖在里剜了几剜，将那贼割了个鬼哭号；割一块，灸一块，无片时，便把她剐的体无余脔。

徐素真再上来时，只见贼浑身鲜血淋淋，已自昏死过去。

便叫一个小卒掇一大桶水来，照定他上浇下。

浇了一桶水，姚玉又悠悠醒转过来。

徐素真行至面前，见她一丝两气，连声唤的力气也没有了，先用左手在她心一点，定准下刀之处，而后说道：「不知你这贼贱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恁的毒恶，我且看一看」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开了她的胸膛，将心肝五脏掏将出来，用碟儿盛了。

复又解散其发，左手拖着，喊道：「狗，今番饶了你了！」

道罢，「肐查」一刀，割下那贼来，血流满地。

但见：手到处青春丧命，刀落时红亡身。

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三魂淼淼，应归枉死城中。

紧闭星眸，直挺挺尸悬椿上；半开檀，湿津津落脚边。

从来美兴一时休，此娇容堪恋否？可叹姚玉一个聪明伶俐的美貌，兼通武艺，只因贪图乐，落得如此下场。

正是：断首碎身诚可哀，自受皆由自作来；谋末遂身先死，难免剜心炙灾。

话说徐素真率众碎割了姚玉，将他心肝供在王龙灵前，作为祭礼，令小卒把纸钱点着，众一同祭奠王龙。

事毕，又命将贼七事件分开了，尸身抬将出去，抛弃山涧之中，只把那颗首级，呈与节使验看。

张节使坐于席棚之内，见那首级，一青丝如墨染就，双眸紧闭，檀微开，露出两排贝齿，一节红丁香吐在外面，似在声唤，甚是可怜。

最^^新^^地^^址:^^打动了节使的慈悲方寸，命用水细细洗净了血迹、尘土，用绢布擦拭一番，方才拿去吊于高杆之上，枭首示众。

又命示讫函之，传首行在。

素真见张节使对这首级有留恋之意，便上前禀道：「节帅，贼洗劫官船，触犯天威，致使雷霆震怒。

依小之见，不如将这首级，悬于福船船桅之上，以威慑众海贼，待后返回行在，再献于阙下不迟」

张节使摇首道：「侠所见亦是，只恐行不通。

本帅奉了圣旨，赴西洋诸国贸易。

待至回转时，这首级必然朽坏，如何呈献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