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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差没有直接批评大太太了，在她心里，温婷筠和她的母亲才是正牌主子。

原来她七点钟慢跑，八点钟吃早餐，最有妈妈味道的面包，原来她三更半夜才回家，根本不是夜夜笙歌，而是在努力工作，想来上一次，她也不是故意要放他鸰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跟他说，为什么她要把所有的误解委屈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她不知道这样会生病的吗？顾森的心被绞痛了。

张妈洗好碗盘，抹了手，看见颇森僵在一旁，表是一愣一愣的。

「顾少爷……」她一连叫了好几声，才看见顾森有了反应，「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傻了？」「谢谢你，张妈。

」顾森回过来，他用力握住张妈的双手，紧紧的握著她。

他很欣慰的知道，至少在这个房子里，还有张妈是真心关心著温婷筠的。

什么跟什么啊？张妈被顾森握得莫名其妙，她抬起眼睛，第一次直视著雅莉小姐的未来夫婿。

这小子，果然是一表才，而且还空前的热，她的手都要叫他给捏痛了，「顾少爷，你再不放手，我的老骨就要碎啦。

」「对不起。

」顾森放开张妈，为自己的忘形而尴尬著。

张妈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充满慈。

她发现，她误会顾森少爷了，他和雅莉小姐之前认识的那些纨桍子弟好像不太一样。

「没事的，我这个老妈子是跟你开玩笑的。

」听见开玩笑三个字，顾森的表变得很不自然，他定定的看著张妈，艰难苦涩的说：「你们家二小姐这么优秀，想必她的男朋友一定很杰出。

」男朋友？二小姐几年役理过男孩子了？自从那个邱显达事件之后，二小姐就好像得了惧男症一般，现在，雅莉小姐找到了顾森少爷这样优秀的对象，二小姐却八字都没有一撇，真是老天没眼。

张妈摇摇，长长的叹了一气。

「张妈，你为什么叹气？」顾森急急的问，她的男朋友很糟糕吗？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还是有力倾向，会打她，会虐待她吗？张妈欲语还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说起那些事，难免让伤心。

她抹了抹眼睛，感伤的摇摇，「不说了不说了……」她看一眼顾森，他不是雅莉小姐的男朋友吗？怎么净在打探二小姐的事？张妈心底升起模糊的警惕，她不能再说了，她已经说了太多，她要好好保护二小姐，她不能让二小姐再次受到伤害。

「说了，顾少爷也不会懂的。

」顾森愣住了，他是不懂，二十七岁之前，他根本不认识温婷筠，他当然不懂在那之前发生的一切。

可是，如果没有肯告诉他真相，他怎么可能懂？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没有可以解开他的不懂？这个夜晚，温婷筠睡得甜极了，她难得没有作梦，难得没有梦见顾森，难得一觉安稳到天明。

镜子面前，出环一张饱满的脸，又是新的一天，她欢快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把所有的霾甩到脑后｜遗忘，是治疗伤痛的最好方法。

温婷筠套上运动衣裤，穿好慢跑鞋，她把长长的发丝打成两条粗粗的辫子，然后走过大大的院落，沿著晨光，循著一贯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