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七回（4/7）

造化使然，也是律条礼数该当。还有她那个贴身的侍，叫抱琴

的……自然也要一并跟进来……」

他近来心绪本来便不好，借元春园之事本来便是有些震撼，又刻薄加个

「你爷们家」，其实也是信调戏这平儿，总以为平儿要惊慌失措。哪知这 丫

居然实在有几分胆色，只身子略挪了挪，却也是家常话一般答道：「抱琴能来，

自然是好的……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在一起是极要好的。子便问鸳鸯妹妹，

还有外的金钏儿、玉钏儿妹妹……袭、琥珀、素云、紫鹃、彩霞、麝月…

…连上我们几个，这十来个，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什么事儿不作？本来我们

下丫鬟的，各随各命，各随各……房里小姐配了个好的，也是给男玩玩身

子，做个通房 丫，拿贞换点吃食罢了；房里小姐配的不好，还不知是什么下

场呢，若是自小伺候爷们的，更不用说了，怎么都是作践……那素云九岁上分到

大老爷房里，那个 年纪瞧着就跟个雪娃娃似的可意，十三岁上就给大老爷开了

苞，后来来个什么官儿，献茶的时候看着喜欢，一声罪过就被大老爷送了。如

今还不知道在哪方是死是活呢……本来我总以为，只抱琴姐姐 年纪最大，也是个

最有福的，跟了大小姐能进宫去伺候算是 上了，哪知道竟越发是没下场…

…本来都死心了，倒像是林姑娘常说的，散了冷清才是本分，……如今都又能进

园子来，我们这些，居然只侍奉子一，姊妹们还能见着，便是赶明儿就死

了……我也是真心替抱琴姐姐高兴……子甭犯嘀咕，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

鸳鸯也被她说到心眼里，亦忍不住流出泪来，只道：「平儿说的是真心话。

如今我们倒反而能在一处伴着，真真叫想不到……这都是托了子的福，昔里

府里几个老爷，才叫没伦呢……」

平儿竟是捏了捏鸳鸯的掌心，转过，偷偷瞧了一眼弘昼，红晕了双颊，却

依旧是柔声道：「我们和抱琴姐姐分开时，她还小，我更小，也不知道如今长的

模样如何。倒是大小姐……她幼年宫时，我虽还小，却也记得是我们荣国府里

美儿，那身条儿，样貌儿……能不能接进 园子来，自然要子定夺，若接

进来，子一定喜欢着用……我小时候，本以为大小姐最是福泽厚的，如今

才知道也是命薄，如今全赖子 点滴的恩……竟然亲姊妹分别了 十年，还能再

见一面……这却不知是哪世里修来的，四姑娘还小也就罢了，二姑娘，三姑娘必

是欢喜得紧……瞧我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嘴碎了……」

弘昼听她一路款款说来，竟然全是一片真心，处处为她作想，也是感慨；

却也忍不住摸弄她发的手掌到她脸蛋、雪腮、嘴唇上摸玩亵弄，但觉指尖一片

酥软滑腻，幽脂香，才要赞一句，却听平儿

虽被自己摸了脸蛋，有些吭哧呻吟，

又依旧忍耐着羞臊勉强道：「至于子您调笑……说什么爷们家的……嗯……我

和我们二是自小一起的，亲上加亲嫁到昔里二爷家，我自然……自然免不

了……把身子给了我们那糊涂二爷。这是命数，平儿也没得可选。有这一条，我

如今……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只是平儿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福的……

子您不用上心， 园子里漂亮孩多了，冰清玉洁，守候闺贞的也多，子只管受

用……您若一时喜欢，就再要要平儿身子取乐，怎么要都成，只要子能多一份

欢愉便妥当了。您不喜欢，只管抛下了，我也只认真随着我们好好打理内务，

替子经营好这一方 园子，增添子您赏用其他孩时的趣味……子若要怎么

折磨凌辱平儿撒气，也只管赐赐辱的……平儿能有今，已是知足世，断然

不敢有一点儿怨尤……」

弘昼听她说的即真涌动又是温驯柔婉，竟是有些痴了，一天里满心的烦闷

竟然纾解了不少，叹一声：「你还真是个可心的……昔里给了那琏二真是糟

蹋了……」转颜一笑，冲她招招手道：「有些乏了，要歇会子，你今儿来便是缘

数，你来陪着伺候午睡就是了。」

平儿脸红红的，她虽温驯娴姝，昔里也在枕席床笫上伺候过贾琏，但是到

底许久不能服侍过男，也不知这子兴趣好，所谓「陪着」是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