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不问天，黛烟在人间】（1/7）

2024年4月28

湿热的东南夏季风被玻璃幕墙阻挡在咖啡厅外，空调的冷气给了其中的顾客第二条生命。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更多小说 LTXSFB.cOm每次有推开大门时，顽强的热风总能给里边的顾客和老板带来一点点热带震撼。

“一杯杨枝甘露少冰七分糖。”

柜台后的春田慢慢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指挥官来错地方了，这可不是蜜雪冰城。”

“这么热的天，也喝不下热饮。”

一杯冒着冷气的咖啡被放在了他面前，“指挥官这种大忙，就算再热的咖啡，也得变冷不是吗？”

“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吧？”不去理会春田话里的牢骚，他端起咖啡抿一，舌尖上的冷气和咖啡的香气混合起来，只觉得一阵爽快。

“挺好的，大家都很友善，除了那个叫萨拉托加的小家伙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臭脸。”

“哈？她啊，在某些方面和UMP45有不少共同语言。”指挥官抬看向春田某些过于高耸的部位，宽大的咖啡围裙遮不住丰腴的曲线，但最惹注目的，则是左胸前闪着金光的长城勋章。每当咖啡厅里面有些小家伙大吵大闹，或者是某只喝醉了的416跳舞时，光是这枚勋章，就足以让她们冷静下来。

“欸，听说某个形打赢复活赛之后过的挺凄惨的？”春田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双手托着脑袋搭在柜台前。

“如果这消息涉密，你应该被保密事拉去喝茶了。”指挥官笑着在柜台上摆出九枚硬币，掏出袋里的糖果散给睦月级的小姑娘们。

春田端上一盘香瓜子和花生，“那就请指挥官知无不言了。”

即使没有工降雨，卫星城的夜晚依旧让觉得湿凝重。这种感觉无关湿度，纯粹就是因为这里压抑的氛围，就像吸饱了负面绪的海绵，要么低调排解，要么高调发。

这是第几家了？95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离开格里芬之后，之前“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愿望如同五颜六色的肥皂泡，幻灭之后只剩下一地泡沫。她偶尔会从心智云图中翻出之前在s09战区的生活，虽然单调又危险，但是至少她有一群生死与共的队友，一个着她的指挥官。得益于形庞大的心智空间，她能够储存下所有相关的清晰记忆，在需要的时候翻看。

据说大多数类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而渐渐变得模糊，出现美化或者恶化的况。虽然95也想体验记忆美化的感觉，但在形身上似乎很难实现，留在心智中的数据总是太过清晰，没有提供给遐想的空白地带。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地方，连都很难生活下去，更何况是形呢？她一连找了好几家酒吧餐厅，都没能找到愿意雇佣自己的老板。在接连碰壁后，95不得不接受自己无法维生的事实。

不过天无绝之路，在电力耗尽之前，她找到了一个驻唱歌手的工作，虽然薪水不能说是家财万贯吧，至少也是资不抵债。最起码的，她有地方可以给自己充电，还有可能攒下一笔维修保养素体的资金。

不得不说的是，95式那张古筝，还是难以融东欧酒馆的嘈杂喧闹。本就是勾栏瓦舍之物，浸润着高山流水之音，又怎能与异国酒馆的喧嚣相提并论呢？

同往常一样，她在舞台上架好古筝，视线在酒馆里飘忽。

吸顶灯撒下雾蓝色的光，将台下观众们的表映照得晦涩不明。吧台的角落传来玻璃瓶碰撞的轻响，坐在那里的顾客已经晕乎乎地灌下了十一瓶啤酒，视野最好的卡座中发出夸张的哄笑，期间还夹杂着摇骰子的骚动和吆五喝六的和声。离舞台最近的座位上，一位年轻的客正在低声抽泣，她的妆容和掉在桌布上的冰淇淋混合成了一团充满抽象美感的污渍。

95将手置于琴弦上，浏览着本地曲库里的上百首乐曲，半晌却找不到一曲乐曲，她无法判断弹奏怎样的曲子才能融这种氛围。

“没有关注的话，弹哪首曲子都无所谓吧。”这个念一出现，就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智处理空间。

“今宵明月不是上选只合陪我轻轻谈”

“别管胭脂浓淡桃花输面”

琴弦在她的手指下流出乐音，95选了一首叫做《不问天》的曲子，希望明快的曲调可以劈开两个世界间的隔阂。

“这不公平！该晋升的是我！”

“这样的生活过不下去一点……”

“重来重来，刚刚手没稳……”

“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一片喧闹中，95突然有点怀念格里芬。至少，如果台下的是格里芬的同伴，她们一定会在自己的琴声中露出放松和欣赏的，让她觉得自己的演奏很有意义。

“世事无常，造化弄呐……”

另一个世界依然不受扰的运行着，各种绪发酵出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