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九卷）第二章（2/4）

胡思想之间，却听楼下脚步声响，随后洛行云快步上楼，看见栾氏不由喜上眉梢，开心说道：「娘亲您真的见好了！」

栾氏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只是轻笑说道：「可能夜里睡得香甜，醒来时觉得身子轻快许多，也不似从前那般畏寒怕冷了……」

洛行云喜不自胜，小声说道：「夜里母亲睡后，彭郎与儿又缠绵了一会儿，他说母亲病体成因复杂，经脉里寒气杂、淤塞甚多，尤其心肺处有一块郁结，若是只靠这般修为炼化，只怕费时颇多……」

栾氏闻言一愣，心中有些慌问道：「彭生之意，可是无法根治？」

洛行云轻轻摇，「若要根治，只是这般实难奏效，必须男欢好，引动娘亲欲，身登极乐之时心门绽放，如此才能行使秘法，彻底除去病根……」

只是一夜之功，那般不久便即有此效，栾氏本以为恢复旧模样便即近在眼前，不成想却还有这番周折，不由皱眉说道：「若是不能欢好，岂不还要重归旧模样？若能如此刻这般，倒也不枉为娘舍身一场……」

洛行云也极其纠结，只是摇说道：「儿也不知究竟，不如母亲先用早饭，我去问过彭郎，看他有何计较。」

栾氏轻咬贝齿，随即小声说道：「只说你自己问的，切莫告诉他其实为娘夜里醒着……」

洛行云笑道：「儿省得！母亲放心！」

眼见儿匆忙下楼，栾氏心中不由有些失落，如此男相接，已是羞煞个，若是真个男欢好……

想起夜间那份鼓胀充实，她不由心思迷起来，一时间脑海中天战，仿似两个自己对坐吵架一般。

「已然被他占了身子，一次是，两次是，便是真个欢好又能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字，何必再受这些苦楚？」

「只是治病救，便不算失节失贞！若是男欢，却与娃有何区别！」

「此事天知地知旁不知，只管起死回生，哪里在乎那些细枝末节！」

「生天地之间，岂能悖逆伦理纲常？来彭生若娶潭烟，岂不便是了伦常？」

「如今便不是伦了么？他是行云郎，自己已被他占了身子，一次百回，却又有何分别？」

「那……那也自然不同！一个非得已！一个明知故犯！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脑中两莫衷一是，你言我语天战，恍之间，儿行云已然回返。

栾氏痴然看着儿和彩衣晴翠，仍是有些失，却听洛行云笑道：「儿命厨下备了些清粥咸菜，母亲且用些看看……」

帮着两个丫鬟摆好饭菜，洛行云打发二，这才对母亲说道：「儿问过彭郎，他说若是每这般以真气为母亲习练经脉，或能稍稍缓解，不至过于畏寒怕冷，只是病根未去，只怕肋间阵痛不能缓解……」

「必须每都……都那般处置才行？」栾氏不由一愣，若是一次两次还算说得过去，若是每如此，却与夫妻何异？

洛行云轻轻点，也是郑重说道：「彭郎所言，母亲今好转，乃是他昨夜让渡真元疏通经络所致，只是治标之策，若要治本，须得找到病因，只是若不男欢好，母亲心门不开、气血不畅，他便无法呼应调动母亲体内沉郁之气，自然无法根治……」

栾氏不由一慌，强颜笑道：「又能有何因由？不过是少小时受了风寒未曾及时诊治罢了……」

她沉吟半晌，这才说道：「若是每这般，岂不与夫妻无异？彭生可有说起，若是断了……断了这事，后果会是如何？」

洛行云轻声说道：「大概三五后，母亲便会如昨那般畏寒怕冷、毫无胃……」

栾氏有些不信，不由放下手中白粥，低看去，一碗白粥已然喝下大半，一时愣怔出。

若是全无希望痊愈便也罢了，经历眼前这般枯木逢春变化，让她重新回到过去那般痛苦模样，实在是不敢想象。

便如沙漠中一即将渴致死，有给他一清水，等他完全恢复生机，再将他丢在沙漠里等死，若是没有这清水，当时死了便即死了，眼下重现生机，如何还肯从容赴死？

栾氏色变幻，半晌后面色泛起红晕，期期艾艾问道：「若是……若是如男那般欢好……大概……大概多久……才能……」

洛行云瞬间明白母亲话中意，轻声回道：「彭郎之意，大概总要月余左右才能除根……」

她心中早已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母亲如应氏一般枯木逢春，只是事到临，想及家中老父，不由心中不忍，内心踌躇之下，面容上自然便略显端倪。

栾氏亦是聪慧异常，眼见儿如此态，不由更加愧疚，只是凄然说道：「便是这般诊治已是过分，若再男欢，为娘实在难以接受，且去吩咐下备好车马，今便回去罢……」

洛行云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态泄露心思，母亲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