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色，可餐（85）（2/3）

下的孩子，绝大多数还在受着传统道德观念教育的影响，在面对长辈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语气弱上几分。

但眼前的这孩子，说话自信，谈吐间不经意流露的见识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同龄小孩子，这种层次感，让他颇有些不自在。

餐馆的气氛很火，即使在消费观念不强的这个小地方，现在也满为患。

「哟～秀秀，这么晚过来吃饭啊？」

老板娘眼尖，早就发现了这个三组，但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远远开始吆喝，直到确定几是来自己这用餐，在快到门时才及时朝程佳秀打招呼。

「雪宁老师，这么多，要不……」

男眉一皱，担心这喧闹的氛围惹到纪雪宁，所以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纪雪宁看看男，又转看向程佳秀。

程佳秀彷佛没有听到男的唠叨，「姨姨，好多呀，都没我们的位置了好像？」

老板娘随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乐呵呵道，「什么时候谈了个大美朋友啊也不介绍介绍？」

「那边有一桌客刚走还没收拾稍等一哈。」

说着她便招呼服务员赶忙过去清理。

「姨姨就会说笑，这是我姐，你不记得了？」

趁男不注意，程佳秀朝她眨眨眼。

眼波流动，老板娘眼神在这三身上转了转，然后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记 ，一上年纪记忆力就开始衰退了。」

兴许是刚才没上话，当菜单拿过来的时候到男表现存在感了。

他大方坐到凳子上，不仅要向纪雪宁证明一下，还要给老板娘表示表示面子，大声点了很多非常贵的菜品。

程佳秀先拉开椅子给纪雪宁，把男递过来的菜单再递给她，「老……雪宁姐，你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

两个细节，让男有些局促。

当拥有一件好东西时，我希望向所有看得见的宣誓主权。

想要享受别的羡慕，又不想遭到别的觊觎，因为我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作为稀缺资源，在这种小地方表现得更加明显，更何况刚才经过程佳秀化妆后的纪雪宁。

别桌投来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让程佳秀稍稍吃味儿，只想赶紧结束这顿饭。

偏偏男点了酒，就小孩子的学习生活跟纪雪宁讨论起来，而且看他们相投甚欢的形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结束。

聊到学习不可避免聊到上进心这个话题，男恨铁不成钢似是找到了出气，一杯接一杯，开始数落他家那个不争气的败家玩意，接着又开始像是诉苦一样，讲自己一个父亲拉扯两个小孩的不容易。

原来他还有一个大儿子，只念了初中就辍学了，出了社会不学好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到一块，还进过几次局子。

男沉浸在自己渲染的悲愤气氛里讲了很长一段，转过问程佳秀在哪所学校，学习怎样。

因为正在上补习的小儿子看起来学习还不错，所以他把几乎所有的资源都压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

讨论到这个小儿子，男的气明显舒缓不少，甚至有些得意，估计明年能考个市里的高中 ，本地的。

「我在四中上学 ，明年高考。」

程佳秀淡淡回了句。

「四中 ？」

听到「四」字，男愣了愣，「那考个大学估计有点悬……我儿子上的那个一中啊……」　　「Ｓ市的。」

本来他是不想在这种话题上过多费舌 ，这下有点看不得这的嘴脸了，「而且我今年就是拿保送资料回来盖章的。」

「保送啊？」

与一般谈七真三假，这是黄萦歌教给他的，说是保送，其实到时还有两测试，但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所以说是保送也没错。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男继续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席间，纪雪宁筷子掉到地上，低去拾取时，程佳秀伸手捂住桌角防止她起身被磕碰到。

低喝汤，程佳秀把她脸颊边的几缕秀发撩到耳垂后避免沾到料水 。

即使是作为家关系，男也不免觉得这对「姐弟 」的举动过于亲昵了点，更像是一对侣才该有的行为。纪雪宁错愕中也有些害羞不已。

「我姐她比较粗心，当弟弟的自然要留意下这些细节。」

程佳秀面不改色 「合合理」

解释道。

男眼角抽了抽，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这个年纪的他已经被生活磨掉了锐气，随着岁月失去的，不止年龄，还有漫。

吃完饭三一块去结账。

「秀秀，听说你明年要高考啦？」

老板娘在写账本。

「啊——对！姨姨，明天我妈可能回来接我回去了，只能明年再来你这里吃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