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义,你别难过,我来了(2/3)

商议大太太的丧事,让他到二少爷院子来回话。”

说罢,流萤抬步便要进去,哪知门房伸手拦着,流萤眉毛都拧起来,厉声问道,“怎么着?不让我进?”

门房为难,说道,“不是不让进,是…这会儿您还是别进去的好。”

流萤理也不理,脚上一踢便朝里走,绕过影壁里就听见一声声闷响,时不时混杂着虚弱的求饶声。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加快了脚步,来到前堂,只见小翠赤身体被绑在板凳上,已经打开了花,汩汩地冒着血。常安则坐在她跟前的条凳上,手中托着一个掌大的紫砂壶,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恶狠狠地指挥着旁

“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流萤皮轰一声炸了,大太太没了,韩宏义闭门不出,没护着小翠,常安便将她拖出来打,还是这么个没脸的打法。

“你什么!?”

虽说她对小翠没有太多好感,但也见不得年纪轻轻的姑娘被这般迫害。

常安瞧见她进来,歪着嘴在壶嘴上嘬了一,“呦,我当是谁呢,原是咱们传家的鞋,背德的瑰宝,四姨太啊!”

话音刚落,周围哄笑一片。

流萤面上颜色变了一变,迅即恢复如常,厉声说道,“放肆!出污言,轻慢主家,来!掌嘴!”

常安吐一茶叶沫子,挑起一只眼皮,戏谑道,“主家?我记着,大少爷不是才将您接走?这才一天,就玩腻了?要回来当家做主?还是寻二少爷挠挠啊?您要这么痒,咱这儿爷们儿多,也能给您爽一爽。”

常安话音一落,周围便响起窃窃地笑声。

流萤不自在,面上绯红,现下却不是同他争快的时候,“少废话,二少爷不济,也不到你主事儿!大太太尸骨未寒,尚未发丧,你就要当庭杀不成?”

常安不耐烦地皱起眉,“臭娘们儿搞鞋,老子管教自己婆娘,你管得着吗?”

流萤一笑,“你管教她?证据何在?夫何在?况且,当在老爷灵前,当着众的面,小翠被二少爷收了房,就算不得你的了!”

“四姨太,您都知道她被二少爷收了房,那夫,可不就是二少爷吗!她若是不同二少爷勾勾搭搭,怎会被收了房?”

“既然已经收了,便算不得你的,你无权打她!滥用私刑,伺机报复,要么开宗祠家规处置,要么上公堂,下大狱!你选一个吧!”

常安手中茶壶朝她一摔,那壶在流萤的脚尖前炸开,凉茶溅出来,湿了她的鞋。

“臭娘们儿,你个千骑的烂货,还说教起老子来了!来!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护院的家丁大多是常安的,有几个冲上来就要去抓流萤,只见她身后的司机一个闪身,眨眼功夫将她护在身后,同时还解决了一个打

上步、擒拿、推手,动作行云流水,流萤眨眨眼,心中不免感叹,韩正卿留下的,真是好用。

司机变成了争斗的中心,一群围着他们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

流萤现在才有些后悔自己只身前来,韩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韩家了。

“宏义!二少爷!”

她知道前堂的动静传不到后宅,但现下只有韩宏义出来主事才能平息韩家的象。

“四姨太。”

一个老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流萤回过,见到一个矮墩墩的老由几个扶着,一步一步地挪过月亮门,上了游廊,他一张脸像是被马蜂蛰过,肿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包,身子矮胖,几乎圆成一个球,别说腰,那是脖子都见不到,两只脚更是显得极小。

流萤险些被这幅尊容吓一跳,恍惚间想起以前曾听说大太太娘家有个兄长,身子并不是很好,想到方才门房说韩家现下给潘二爷打理,这定是那了。

她收敛了表,略一点,“潘二爷。”

“听闻韩兄新纳了个风华绝代的四姨太,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潘家二爷说话倒是显得客客气气,只是这句话,说的声音还没有喘气的声音大。

“您过奖,听说大太太过身,我特来探望,进门就瞧见这么一桩,大太太生前一心向佛慈悲为怀,这婢子也是她亲信之后,她老家方一倒,下就被这般对待,岂不有损大太太的名声,让瞧着心寒。”

流萤一席话有理有据,将大太太端出来,试图先将小翠救下。

潘二爷似乎是笑了一笑,脸上的疙瘩微微一动。

“四姨太此言差矣,这婢先前就攀咬容芳,后又哄骗宏义,妄图抬个姨娘,其心可诛,常总管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况且,听闻今您已从韩家除名,便算不得韩家,这家务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说话慢悠悠地,但一字一句都不客气。

流萤抿抿唇,确实,自己算不得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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