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中（11）（9/11）

龙倒也想过自己把肚皮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研究一番消化器官机理，说不定还能发上几篇论文……如果她生活在龙的世界里的话。

迟来的克劳迪娅则是对派伯的去向发出了疑问。

她今天转了好几圈，却没能找到这个灵青年的身影，心里已经焦急地不得了，甚至在餐桌上为普莉希拉对此的冷嘲热讽而吵了起来。

最后还是伊比斯告诉了她派伯赌气出门去了，说是要抓出镇里的杀魔才回来见她，克劳迪娅才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用过晚饭之后，伊比斯花些时间完成了所谓的准

备后，便发现妮芙丝也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他就在宅邸仆的住处见到了正蹲坐在地上的少。

莫雷卢斯家的仆都是些躬着身子的老婆婆，总是像沟里的老鼠一样在空的大房子里钻来钻去打扫卫生。

她们平时就住在宅邸后面的柴房里，而此时的妮芙丝就坐在这些老婆婆们中间，看上去和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白发的年轻孩与一群白发老妪混在一起，还真是妙的景象。

不过这倒不至于混淆分不出来。

借着炉火的光晕，少雪一样纯净柔软的白发在老婆婆们衰老银白的发丝中也是非常显眼了。

伊比斯走上前去，极为自然地盘腿坐在了少身边。

注意到动静的妮芙丝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显出了吃惊之色。

「不在房里待着，你在这儿做什么？」伊比斯看向少手中用绳编起的织物，「……鞋？你做这个啥？」「不是我，是有个老说她脚底板疼，我看她们平时都是赤着脚走路，正好院子里就长着适合编鞋的野，我就教她们怎么用这种野编鞋……她们帮我洗净了衣服，我受到照顾做出回报也是应该的」伊比斯看向周围，隶婆婆们也都跟着在用这种野编织绳，学着妮芙丝的手法纳着鞋底。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技术。

我看你平时都穿的是鹿皮的靴子呢」所谓平时，就是指妮芙丝还是城主时的那段时光。

以她的身份还会动手编鞋子，那光景确实有些令难以想象。

「我也是从别那里学来的」妮芙丝摇了摇，「布莱丹旁边有个很小的村庄，我去那里督税时刚好看到有个老农民在编鞋，和他聊天时从他那里学会了怎么挑选合适的野，以及编织鞋底的织法。

但是，现在他恐怕已经……」她不说话了。

「怪我，行了吧。

你就怪我好了」「……和你的间谍活动没关系，他在围城之前就遇害了，没有选择跟着村民逃难进城，死在了散兵的劫掠中」见到少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脱，对她这种实诚格有些无语的伊比斯索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引来了妮芙丝一阵不满的呜呜声。

看着两个小年轻的打骂俏，不是语言不通就是耳朵不灵的老婆婆们都露出了笑容。

享受完欺负少的快乐，伊比斯伸了个懒腰，也跟着捡起了地上的野绕成的绳。

他就这样很自然地加到了老婆婆们编鞋的队伍里来。

只是青年并没有学着妮芙丝的动作，而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快速编织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形制与地上已经编好的鞋底都要不同的新鞋底的雏形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侧目而视的妮芙丝瞪大了眼。

也没等她提问，伊比斯便自若地开始随解释。

「我虽然也喜欢牛皮做的靴子，不过也有需要扎鞋应急的场合。

总有些时候，坐在温暖的壁炉旁小憩的记忆会成为在泥泞中挣扎时的念想」他手中的动作飞快，一看就是对于此事极为熟练，「虽然英卡纳家族的继子这种名听上去很唬，但对于合格的探子来讲，扮成木匠、农夫甚至乞丐才是常态」妮芙丝默默地听着，感觉自己眼前青年的形象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所以，我不光能当个合格的革匠或者放贷商，如果有必要的话，就连复杂一些的裁缝活也能做得很完美……」「小伙子，原来你是个裁缝啊！」某个说类语的老婆婆终于听清了裁缝这一词语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

「没错」伊比斯顺其自然地接了话，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用灵语说道，「我在城市里有一间裁缝铺子，还雇了几个学徒与隶当下手，一个月能给城里的大小姐们做十几条长裙……」接耳的仆婆婆们很快就把信息分享给了彼此。

克劳迪娅没告诉她们这位客的身份，之前与他的短暂流也都是单方面的询问与回答，使得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老年团体里流传了好几个版本，这下终于真相大白了。

妮芙丝目瞪呆地看着青年熟络地和老婆婆们打成了一片，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荒谬感。

就连这个隶主都比自己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