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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二百五十万)被他编为寺院的农

喇嘛所过之处,随从如云,强住汉住宅,把男子逐走,留下陪宿。

第九任大汗海山对喇嘛教尤其狂热。

本世纪(十四)一三○八年,海山下诏说:“凡殴打喇嘛的,砍断他的手。

凡诡骂喇嘛的,割掉他的舌

”幸而皇弟育黎拔力八达,极力反对,才收回成命,但喇嘛仍受到形势的鼓励。

他们在街上很少买东西,只径行夺取。

一个柴贩曾向大都(北京)留守长官(留守)李壁伸诉,李壁正在处理时,众喇嘛已手执木棍,呼啸而至,把李壁摔倒痛殴。

李壁向大汗控告,大汗立即下令赦免喇嘛。

又一次,喇嘛跟一位王妃争路,竟把王妃拖下车辆,拳脚集,大汗的反应仍是下令赦免喇嘛。

对高阶层统治者还是如此,居于最下层的汉,可以推断出所承受的蹂躏。

知道,苦难不仅来自政,而更是来自鞑子——鞑靼。

鞑子,是汉对蒙古轻侮的称谓。

除非铲除鞑子,解除颈子上亡国的枷锁,政不会停止。

二汉激烈反抗蒙古君不久就跟辽帝国第二任皇帝耶律德光一样,发现中国并不像他们想像中那么容易役。

就在蒙古帝国鼎盛的上世纪(十三)八十年代,江南即发抗革命二百余起。

蒙古用残酷的杀戮来镇压,但再多的流血都堵不住全民族愤怒的火山,汉的反抗,跟蒙古的统治相终始。

本世纪(十四)二十年代之后,随着蒙古帝国内部增的腐烂,各地民变更不可遏止。

四十年代时,仅山东、河北地区,就有三百余起农民动。

——这比六世纪北魏帝国领土的民变,超过十倍,可看出蒙古统治者比鲜卑统治者的残程度更要严重。

遍地战一定引起灾荒,旱灾果然大规模发生,赤地千里,最惨重的是黄河下游,饥馑发狂,互相袭击烹食。

一三四四年,黄河又在白茅堤(河南兰考东北)决,向东倾泻,六百公里狭长地带上的村庄和民,全被淹没,直黄海。

河水泛滥所及,又增加数十万无处投奔的饥民,成为武装群众无尽的兵源。

在千百个群众领袖中,以下页表中所列六个物,给蒙古统治的伤害最大:上表显示出两个特征,第一、群众领袖都是平民出身,没有一个是士大夫。

说明士大夫国的言论多于国的行动,即令有行动,也没有影响力。

第二、推翻蒙古统治的,只有民变而没有政变和兵变,说明在蒙古帝国里,政权、军权都在蒙古手中。

蒙古认为仅此一点,汉就无可奈何,料不到民变一旦发生力量,跟政变、兵变一样地具有摧毁

正当汉民族革命排山倒海而起之际,蒙古帝国政府却在决策上犯了一项错误,即引使黄河恢复故道。

工程由宰相脱脱亲自主持,一三五一年,征调民夫十七万,用五个月工夫,把白茅堤(河南兰考东北)决堵塞,使黄河仍向东北流渤海。

这本是一件建设的伟大工程,但它选错了时间,尤其是用错了方法;在心沸腾的年岁中,把十七万满怀怨恨的劳工,从他们的家乡强征调,集中在一起。

完工之后,又没有妥善安置,而任他们向四方流散。

刘福通早就命他的教徒,刻一个一只眼的石,背上写着:“石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埋在黄河故道黄陵岗(河南兰考东北)附近。

当民夫在施工中把这个石掘出来的时候,心大为震动。

工程完毕后,除了少部分还乡外,大多数都集结在刘福通的红巾之下,成为主力。

红巾,跟二世纪的黄巾一样,是刘福通抗力量所使用的一种标帜。

就在同年(一三五一)群众领袖之一的徐寿辉称帝,建立天完帝,占领长江中游,派军进江南,扫蒙古势力。

刘福通于一三五五年,迎立白莲教故教主韩山童的儿子韩林儿称帝,建立韩宋帝国,占领淮河流域和黄河以南地区,整个中原进掌握。

白莲教是佛教中的一个秘支派,以反抗政为重要宗旨,就是韩山童开创的。

韩山童曾宣称:“白莲花开,弥勒佛降世。

”设立白莲会,吸收信徒。

——关于汉的抗革命,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民间故事。

据说,刘福通最初在颖州(安徽阜阳)发动民众动时,因蒙古“甲主”监视严密,汉既不能聚会宣告,又不能派逐家传递消息,无法约定同一时刻举事。

于是刘福通请“甲主”准许向家分送像月亮一样的圆形甜饼,称为月饼,以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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