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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勃然大怒。

「我若再碰你，便是你孙子！」小玄脱而出，一副一拍两散谁怕谁的模样。

两一时僵住，只把守在屋中的珰儿吓得浑身悄抖。

子时，金霞帐内。

小玄与皇后背对背地卧着，随着夜渐浓，怒气亦渐渐消去，心中思量：「她的话虽然难听，但征粮之事着实是令她家里吃亏了，护着家，也是常，况且我还来个先斩后奏……」他越想越觉过意不去，便悄悄转身挨了过去，低声唤道：「夫。

」皇后肩膀动了一下。

「皇后。

」小玄又轻唤了一声。

「谁是你皇后！」皇后冷笑一声。

「的确是我不好，这么大的事都没先跟你商量一下。

」小玄软语陪罪。

皇后一声不吭。

「娘子……梓童……」小玄换着称呼连唤了几声。

皇后依旧概不答应。

小玄鼓起勇气，轻轻扶抱住皇后肩膀。

「别碰我。

」皇后冷冷道，「是谁说的，再碰我就是什么？」小玄面红耳赤，忽然轻轻叫道：「。

」皇后蓦地怔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憋了须臾方道：「乖孙儿叫嘛？」「叫别生气了，再气恼下去，额便要长皱纹了……」小玄烧着脸道，暗暗佩服自己的厚颜无耻。

皇后忽会转过身来，张臂搂抱住他。

小玄愣住。

「好啦，饶了你吧。

」皇后正容道，「臣妾思量，你初登九五，也的确需要施些恩泽与天下。

」小玄心一松。

「还有，几个老早已对晁紫阁颇有微词，你这么做，对他们亦是一番安抚。

」皇后继道。

小玄胸乍暖，惊喜加地抱紧她。

「臣妾就依你这回，只求陛下往后莫再欺负家里啦。

」皇后娇娇软软道。

小玄见她娇媚绝伦，不禁怀漾，中就贫了起来：「那只欺负你可好？」「但凭陛下处置。

」皇后竟如是道。

「小在哪！」小玄悄喝。

「你怀里。

」皇后妩媚应。

接下自然又是一番浓云密雨，由珰儿伺候着，在金霞帐中一样样试那橱中秘器，皇后兴致勃勃，小玄也自欲罢不能。

小玄何尝遇过这等诡秘刺激之趣，只觉新之至，跟以往一比，同夭夭的温存简直就如小儿过家家一般，这一夜愈加靡，几如上瘾，竟与皇后颠狂至天亮。

一晃又过了半个多月，小玄伤势尽愈，期间还运行了碧怜怜所授之法一个周天，心里悄悄地计算着子，等待着彻底解开蜮魇引的最后时刻。

（第九回）鼙鼓动地这一天终于到来。

小玄熬到了半夜，方才悄悄起身打坐，依着碧怜怜所授之法行气运功。

皇后忽有感似地醒来，惺忪中瞧见男儿呆坐身旁，如痴若醉，不由吃了一惊，赶忙坐起，扶额摸脸连声唤问。

然而小玄只是一言不发，浑浑噩噩地形同痴迷。

皇后越发惊惧，只道是伤势发作，手忙脚了一阵，便唤来簪儿，命她到仪真宫去请迷妃。

「别去，我没事。

」小玄终于开。

「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啦？」皇后急问。

「没事。

」小玄只道，终于倒身躺下，昏昏而睡。

熬到早上，各宫各苑过来请安，皇后只好命簪儿守在屋里，细细叮嘱了一番，方才出门离去。

小玄如若大病，依旧昏昏躺在床上，心思尽沉浸于往事之中，飞萝、水若、婀妍、师父，还有几个师姐的身影翻来覆去地浮现眼前。

「她们现在怎样了？」如同打开了堤坝的闸门，思念江河之水般倾泄而出，奔涌如无以遏止。

旋又想到武翩跹身上去，心忖：「白眉声声说她会对我不利，可她非但授我兵技，更几次遏尽全力救我，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经历了这么多，此时的他对武翩跹已是坚信不疑，即便在某个瞬间稍起疑念也会觉得是种亵渎。

因此，他连丁点去找武翩跹询问的念都没有。

「簪儿。

」小玄猛地坐起。

「陛下。

」簪儿赶忙奔到床边。

「着去把阎卓忠叫过来。

」小玄道。

过没一会，便见阎卓忠急匆匆赶来，喘着气磕：「不知陛下唤婢何事？」「栖霞宫在哪，你知道么？」小玄问。

「婢知道。

」阎卓忠稍微一怔。

「带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