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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不见?”道宁咬牙不理,但毕竟年幼体弱,被掐得身子微侧,露出痛苦之色。

轿中的司空度冷冷一笑:“我让你碰她了么?”魇道媚狐面色丕变,慌忙松手后退,伏在地上:“媚……媚儿糊涂,还请教主恕罪。

急之下,声音竟然微微发颤。

司空度也不理她,眼中两抹碧燐燐的幽火挪向后方,上下打量道宁片刻;道宁被他瞧得浑身发毛,只是不愿坠了将军籙与父亲的声名,动也不动的倚在门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瞪回去。

“看来,你还真是下了死志。

”司空度啧啧两声,笑容亲切:“我上九嶷山来,原本打算杀它百八十个,谁知山上只剩两个活,我既不能杀你,只好让他死上百八十次了。

”东乡司命势往颈间一比,魏揖盗站起身来,从丛里提起一个满身是血的断臂,却是半昏半醒的邵师载。

“邵……邵……”道宁脱惊呼,才想起不能示弱,一咬银牙,眼中溢满泪水。

在九嶷山“载”字辈的年轻里,邵师载与李载微是对她最友善的两个,道宁决定与六合内观共存亡时,也是邵、李二自告奋勇担任守山使者,感格外不同。

“小……小太师姑……”邵师载勉强睁开眼皮,艰难地说:“快、快走……”魏揖盗利爪一闪,他胸前出一道血箭,皮耷着衣衫片一齐离体。

邵师载连呻吟的力气也无,残躯一阵抽搐,旋又晕死过去。

东乡司命拍拍魏揖盗的肩膀,邪魅一笑:“教主有令,须凌迟一百八十刀才许他嚥气。

少了一下,魏司主自已看着办罢。

”魏揖盗读着他的唇形,露出残酷的笑容。

道宁一抹眼泪,咬牙道:“你们……通通给我住手!”“小丫,看在我与你父是旧识的份上,教你一个乖。

”司空度笑道:“败军之将,没有讨价还价的馀地。

”忽听一笑着接:“这可就不好啦!你今夜注定一败,该拿什么来换你的狗命,司空度?”语声飘忽,竟已来到檐上。

东乡司命等猛然惊觉,循声抬:“是谁?”南陵城天武军中军大营邓苍形独自走帐中,帐外马杂沓、兵器撞击的声音不绝於耳,他却是置若罔闻,一个来到屏风后的狭小空间,从积尘的杂物堆里翻出一只书匣大小的乌木箱。

没能及时抢出道宁,邓苍形的任务已彻底失败。

将军籙的将首道初阳是天武军的重要盟友,邓苍形后来又在中京见过几回,已经是个稳重温和的中年,与他敬酒的眼很真诚,笑里毫无心机。

那晚在夜宴的角落,邓苍形难得地喝得十分酣畅;以道初阳的地位,不会没听过那些流蜚的。

为着这样的好心,或许……值得赔上一命吧?邓苍形开锁掀盒,解开泛黄的裹布,小心翼翼取出四个陈旧牌位,牌位上分别写着“百军盟大智分舵常公讳百里”、“百军盟大勇分舵汤公讳显”、“百军盟大仁分舵胡公讳昆”、“百军盟大信分舵沐公讳雨尘”,金漆小字已有残褪的痕迹,面上略显斑剥。

他将四块木牌立在箱上,才想起随身并未携香烛。

邓苍形由西陲转战江湖,行军数百里路,也不真的以为有时间祭拜,只是带着身边,总觉得心里踏实。

他拾起旧的裹布想擦拭牌位,才拿起常百里的木牌,又倏然无语。

初老的昔虎将坐在衣箱上低祝祷,这些年他已养成心默念的习惯,连嘴唇也不稍动,谁也不知他跟英年早逝的义兄弟们都说些什么。

“中郎若想飞黄腾达,就不该带着昔百军盟的旧物。

”曲延庭突然出现在背后,取来一方小小的香案,变戏法儿似的拿出香烛置好,对着牌位躬身三拜。

“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