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老鼠】(2/3)

有一次,我们在一狭窄坑道中卧了整整两天(也许是两个晚上吧,在暗无天的坑道中天晓得是白天还是黑夜).坑道老鼠工作的都不能穿太多衣服,因为衣物磨擦发出微细的声响都可能露出我们的位置而惹来危险.我只穿上了部队配给兵用的胸罩和短裤,而John几乎是全的.

在坑道中,我们唯一能听到的是我们极力压抑的呼吸.在坑道中,心理压力在不知不觉中无限加大了.在任何时间坑道都可以发生塌方把我们二十来全部活埋.又或者一队越共坑道部队比我们棋高一着把我们打过措手不及,又或只需抛一个手雷过来就万事皆休.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隔.有说:天下只有两件事真正重要:如何生存下去和.当我们的存活一直受到威胁时,体的欢娱是唯一可以令我们不致崩溃的事.我可以从他呼出呼的空气中感受到他的需要,我们周遭令窒息的空气立时转化成猛烈的催剂.我向他靠过去,感觉到他敞露的胸膛上的汗水,然后我把脸贴了上去.

脱衣服是太麻烦了(何况,事后如何找回它们也是问题),我只让他把手探我胸罩内逐一盈握我的子.我再向他移近一点,发现他身处的那地方比我想象宽敞一些,足够容许我把短裤褪至我膝部,他把我弄至侧卧姿势,于是我们就面对面的躺着,他的热呼吸直接到我的眉间.当他把阳具塞我体内时我要紧咬下唇避免发出任何声响.我们在沉默中蠕动.我终于明白那些在地底下尾的蛇是怎样的了.激烈的身体动作被这无声的激取代.他的抽很慢但却力道十足,而我渴望发出的叫床因被压止而转化成另类的高.外面的世界顿时变得毫无意义.我们孤独地存在于数以吨计的泥土之下,而在这被限制的床戏中,我们一不小心就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他用指在我手心写上:「疯婆子」几个字.我用无声的语言回答他:「对啊,我就是疯了!再我一次!」于是,他又我了,这遭比前一次更激.他的膝盖不小心碰撞到泥壁突出部份而发出了微细的声响时,我们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幸而,当时没有越共在泥壁的另一边.我们全身都沾上了泥,在普通形下,这肮脏的身体简直令倒胃.可是在这里,我们再不是类,是野兽,是鼠.

他一次又一次的我.当最后我们终于接到命令退出坑道时,我们都把转过去不愿目视对方.真难以想象,我们是如何愿意和这半半鬼的东西在泥土下造.

四.

我们一起工作三个月,得到空前的成果.越共损失惨重.有传言说任何掉John就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我们却完全不理会.每当我们整休,我们就在西贡市四处游.有什么东西能比在坑道中更危险?我们曾经目睹炸弹在隔邻的餐厅炸把炸得血横飞.我们跳舞,喝威士忌,造(有时在床上,有时就在酒保的柜子上).如果我和一个越南军官如此荒唐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但他是JohnSpenser,坑道老鼠之王.没有敢动他,也没有敢动我.不但如此,他们还颁了个勋章给我,并告诉我会考虑把我晋升为少校.只有一样东西我们不会沾:毒品.在坑道中不能保持清醒脑是把命开玩笑.除了这,我们无所不为.

我和他队中弟兄混得蛮熟.在队中,我是唯一的当然受宠.即使每个都知道我是John的禁脔,但有个在队中仍是一种慰藉.我与他们并肩作战,我甚至在战斗中亲手用匕首杀了两名越共.我亦甚至在John不在时睡了他两名弟兄.John没有发现,但也许他是知道的,却选择扮作无知.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我.他在美国老家有妻儿.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只要他一天在越南,他就会尽力保住我,但当他是时候回国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一脚踼开.

他真正关心的是他的队友和他可以杀死多少越共.而我们真的杀了不少.当我开始适应这一切时,John告诉我上会再派一个越南来加.那来自一条名南定的村子.

五.

三天后,当我们在坑道中,John注意到我脸色沉重.

『发生什么事?』他以指问.

『没什么.』

他用指表示笑.

『吃醋了?』

我没有回答.

『别发傻!』他试图吸引我的注意.

我以肘子发力从他身边滑行过去.

然后,我僵着了.

『什么事?』

『大鱼.』我把讯号传给他.

坑道中令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声音取替,

我们把耳贴向泥壁.

不少坑道老鼠会用医学听筒来聆听隔壁的声响,但John太有经验了,他用耳已可听得更清楚.

他证实那确是「大鱼」

『可能有一整连的兵力.』

我以手语向他建议由我出去把足够的塑料炸药带回来把他们一窝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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