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折 岂曰无衣,与子偕行(3/5)

”蓦听屋内梅玉璁大叫:“昆儿住手,莫要轻举妄动!”

少年微怔间,咻咻几声细响,白绫由四面八方至,缠住他的手腕脚踝,蛛网般将少年拉起来,离地缚于半空。

由身后抱他腰杆,面贴背香风袭,咯咯娇笑道:

“好结实啊!我来替盟主验一验,你小子是不是正牌的‘麟童’梅少崑。

”正是那白衣足的玉面蟏祖。

少年面红过耳,扯得白绫唰唰弹动,始终挣脱不开,慌道:

“姑丶姑娘!男……男授受不亲,姑娘自重……那边丶那边不行!姑娘你别……”紧张得声音都尖了。

白衣的一双滑软小手,肆无忌惮地摸进他衣里,明明襟带未解,也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少年本能缩退,但玲珑浮凸的娇躯贴背,毋须伸手便能感受两座坚挺弹滑的峰,肤质滑若凝脂;摁于他上那团小小的丶微凸的,新发雪面似的饱满软腻,少年根本不敢细想是什幺部位,一热血猛往下身流窜。

“你这……”白衣惊呼道:“这也太……”将后的话咽落腹中,不知想说的是“粗”丶“硬”抑或是其他,见盟主微露不耐,赶紧摸向少年脐间,只觉凹陷处似嵌一物,坚滑微凉,触感如玉,不觉诧然:“还真有‘玉冰脐’这种玩意!”嘻嘻笑道:

“启禀盟主,这是真货,与先前那个冒牌儿的不同,脐里真有块寒玉。

梅少崑生来脐中便有块宝玉,江湖上尽皆知,但实际见过的却不多。

其父别王孙所使“龙鳞古铗”剑末,嵌了枚极稀罕的宝玉“水元之”,兆水于剑,其势如洪,乃渔阳有数的大剑豪。

一说梅少崑之所以能免于夭折,正是受水元之的物灵庇佑,肚脐内因此生了块同质玉石,称为玉冰脐。

这就跟灵转世是差不多的意思,此子注定不凡,故“麟童”本作“鳞童”,意即“此童乃龙鳞古铗所托生”。

梅少崑小小年纪便有童之名,武艺丶铸术无不出类拔萃,更增加了水元庇护之说的可信度,益发脍炙,广为流传。

无至善,事无常圆,彷佛为了制衡宝玉赐予的禀赋,梅少崑生来便有新疾的毛病,虽说修习内功应有改善,毕竟落下了病根,过于激烈的打斗还是可能要了他的命,此亦非是秘密,至少在渔阳三郡广为知。

新疾和玉冰脐,可说是“麟童”梅少崑的两大标记。

鬼面青年哼道:“既已验明正身,该把手拿出来啦,要扒了他的裤子,让老子瞧见那腌臜物事,仔细你的脑袋!”旁边一名壮实如熊丶熊毛粗浓,双手提着两柄钢三钩爪的大汉猥亵笑:

“玉面蟏祖,你要痒得紧,不如来扒本狼首的裤,包管你三天三夜……不,七天七夜下不了床,比这银样镴枪的黄小儿要强。

赤帝君闻言,不顾眇目淌血,怒道:“聂冥途,你嘴净点!”

玉面蟏祖微举小手,示意她不必较真,巧笑嫣然。

“狼首饶命,家怕疼啊!都说‘不怕棍打,只怕针扎’,狼首之针,还是莫朝为好,嘻。

“嘻你妈的————!”

忽听屋内一森然道:“玉面蟏祖,你说的‘冒牌货’是什幺意思?”却是梅玉璁。

白衣微笑:“你在锺阜渡安排的那俩替身,以走访行云堡为名,想将我等引开,盟主目光昭昭,轻易识,从行云堡手里把他俩劫了过来。

你那与你面貌酷似的族弟,把你的计画全招了,他们是你秘密养在双燕连城之外,打算将来对付西燕峰的兵吧?可惜没熬过来,拷打三天就断了气;他儿子瞧着出息些,比老子多熬一天。

都怪聂冥途下手太重,要不还能炮制成彘带与你看。

聂冥途哼道:“哪里重了?抽他几条肋骨也挺不住,废物!”

便在东燕峰内,“不与本家相争”的意见仍是多数,梅玉璁领着他们与西燕峰斗斗气还可以,要把掌门之位留下,哪怕只再多留一代,那些累世家将们也不与他站在一边。

为此,他特意把族弟梅韶月送往他派习艺,让他在镇海镖局丶天马镖局等大镖号中历练多年,最终建立了“夜韶庄”,在北武林虽然名不显,却也养着若好手丶百余家丁,后要为少昆竞逐大位,就靠这支兵克建殊功。

梅韶月与其子梅一仑,是以夜韶庄的名义拜访行云堡,途中与梅玉璁接

与梅玉璁师徒形貌肖似,被梅玉璁用来当作欺敌的幌子,料想待七玄发先跟错了,也只能怪自个儿眼拙,摸摸鼻子认栽,万万想不到这帮妖魔鬼怪居然不由分说动手抓,将梅韶月父子俩活活拷掠致死。

梅玉璁静默片刻,“噗”的一声呕出大蓬血箭,踉跄几步,坐倒在屋内的主位上,额发垂落,容色较在屋外炬焰下看时更加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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