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录】(27-34)(15/25)

耶律南仙檀分合,不紧不慢道:“陆亭秋既然拍你来护送本宫,想必你的修为境界,自然不差。年纪轻轻就达到先天境界,实乃年轻有为。本宫观你,不过二十岁吧?”

“回娘,民今年十九。”

“何处士?”

“长沙府,崇礼县,桃花沟。”

“父母安在?”

“母亲尚在,父亲十年前被征军中,后战死沙场。”

耶律南仙侧过脸,凤眸看向少年,“本宫记得崇礼县距湘南的麓灵山有近二百里之遥,你既是崇礼县,如何被陆亭秋收门下。家中显贵,还是有何机缘?”

她心中咯噔一下,忽而涌上无边失落。这少年又父又母,怎会是她失散的长子。

陈湛非微微低,不敢与皇后对视,他道:“娘娘有所不知,十四年前,西军湘南之地。民是在军之中遭师娘大所救。不过当时师娘亦是孤身一,还要余力照顾小师妹,便只好将民寄养在桃花沟一户农家。农户夫就是民的父母。”

“等等,你...你是说桃花沟的农户夫是你的养父母?”耶律南仙的心又砰砰跳动,她顾不着太多规矩,直勾勾盯着少年俊朗的脸庞,叫他抬起来。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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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湛非得令,抬看向对面这位仙姿角色,艳丽熟美的贵

他回道:“娘娘说的正是。民为父母大收养,后被师娘接到麓灵派,学武。但每年都要回桃花沟两三月,为家中做事,孝敬父母。”

“你可知你生身父母何在?”耶律南仙凤眸之中露出哀伤之色,几乎要控制不住绪,哭出声来。

一定是的,眼前的少年一定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陈湛非摇:“不知。民当年不过五岁,已全然忘了亲生父母容貌。只记得小时生在一朱门大院中,上有一位阿姊,下有一个亲弟。平无数丫鬟仆侍候。只是当年西军益州,席卷荆南,我府上未曾幸免。隐约记得生母携着我与幼弟逃难,好似就在崇礼县城中。嗯...有歹袭来,生母叫我躲藏于一处水塘。我躲在水中,以水掩面。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实在饥饿难忍,才悄悄爬出去寻些吃的。那时西军已撤走,却有不少盗匪趁打劫。我亦差点被抓了去,幸得师娘大出手相救,才苟活至今。”

“你...你退下吧。”耶律南仙别过脸,生怕叫见着凤眸里溢出的泪珠。

民告退。”

“呜呜...”

他走得未远,便听见身后的美发出一声呜咽。

明姝与揽月面面相觑,她们从未见过子冷傲,果断决绝的皇后如此失态过。

她哭了,与普通子一样,亦哭得叫怜悯。

明姝正要开,被一旁的揽月拦住。

耶律南仙转过,看向少年的背影,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溢出,流经玉颊,悄然滴落在胸前的紫色绸布上。

没错,一点一滴都没有错。当年分别时的一幕慕涌上她的心。陈湛非,就是她失散了十四年的儿子。当年的长沙府郡王世子,大宁朝皇室宗亲之后,陈子朗。

许久,夜风吹冷了耶律南仙的玉容,也吹了泪水。

明姝与揽月将她扶上马车。

“明姝。”

婢在。”

耶律南仙又恢复冷淡的模样,“本宫问你,那名叫陈湛非的少年可有何独特之处。”

“啊?”明姝颤颤巍巍,跪在皇后身前,“婢不知。”

“揽月,你来说。”耶律南仙道。

揽月也跪着,颤颤巍巍道:“婢...婢不敢说。”

耶律南仙有些不耐烦,“本宫问话,但说无罪。”

揽月只好回话,“回娘娘,婢多看了陈少侠几眼,只觉得他眉目之间,竟与...与娘娘有几分相似。”

耶律南仙阖上眼眸,“平身。吩咐下去,趁着月色赶路,子时再歇息。”

“是。”

明姝点燃两盏琉璃灯,挂在轿厢盖子檐下。揽月则提着三盏琉璃灯,用短棍吊着,给负责前方开路的麓灵派师兄弟和后面断路的夏冲。

陈湛非提着琉璃灯,放在近前观摩起来。

此物甚是巧,以上品纯净无色琉璃六块,围挡四方,如此光色明亮不减,又可避免风吹。再看其中,灯油装在一白瓷灌里,灯芯由盖子小孔中伸出,燃起来分外明亮。那白瓷罐盖子严丝合缝,陈湛非故意摇晃,也不见油散出来。

“湛非,你晃悠那灯做什么?”玉昭言见路上影子晃动,扰了视线。

“嘿嘿。”陈湛非立即拿稳琉璃灯,“不愧是皇家用物,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纯净的琉璃,好似透明一般。如此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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