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浮华-孙华蓉篇 4-5（5/7）

即告诉我，当年

跟她结婚的那个男是个澳大利亚华侨，他跟我妈结婚后生活了几年就带着我妈

去澳大利亚了。

&qut; 那您呢？&qut; 我缓缓道。

&qut; 我还是老样子，就是这些年老了许多。&qut; 我这时才发现，父亲的顶上多

了些许银发，他的眼角也布满皱纹，两只陷下去的眼睛再也不是当年我小时候

看到的样子，我别过去，心里诸多感慨。

父亲见状岔开话题道：&qut; 这些年每次想到你我就很内疚，我是一个不称职的

丈夫，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qut; &qut;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生活的

挺好。&qut; 我安慰他。

&qut; 小晨，你能原谅我吗？&qut; &qut; 说不上原谅，其实我并不恨你们，这么些年过

去，我早已看淡了。&qut; &qut; 小晨，谢谢你，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我在东阁酒店

订了饭，一起去吃个饭吧。&qut; 他缓缓站起身。

父亲说的很诚恳，能看的出来他是很诚心的，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

是看着父亲渐渐老去的面容，我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我看着父亲重重点

了点，他很高兴的笑了。

我们一起出了门，父亲开着一辆老式的桑塔纳，一路上父亲不时的告诉我这

里的变化，这里以前是什么现在拆了后又建了什么，其实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可

是看着他若悬河的说着，我还是很高兴的陪他闲聊。

车子在市中心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这酒楼虽地处市中心，但很难得会有

这样闹中取静的地方，从门望去这酒楼已有些年份，褪去浮华也别有一番致。

我跟父亲走了进去，里面装修的很是朴静，服务员带我们进了父亲定好的包

间。坐下后我递给父亲一支烟，父亲摆手拒绝了，我很好奇，父亲这才告诉我早

些年他的肺部查出了一些毛病，已经戒烟很多年了。

难怪父亲消瘦了许多，我默默放下了烟，不一会儿服务员便把菜全部上齐了，

父亲拿起酒瓶给我倒了杯酒，我们父子俩就这样喝了起来。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一瓶酒也喝见底了，我见父亲有点喝多，便提议去。

从酒店出来天色已经暗了，走到门，父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说了

几句后面色陡变，酒也顿时醒了大半。挂了电话我急忙问他怎么事，他支支吾

吾，最后才说是楼下邻居打来的，估计是家里阿姨出事了，我明白他说的是他现

在的老婆，我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在车上父亲跟我说了关于阿姨的一些况，原来当年父亲跟阿姨再婚后，他

们生了一个儿，本来一家很幸福的，可偏偏三年前，他们的儿却被杀千刀

的贩子给拐走了，阿姨惊闻消息后承受不了就疯了，从此父亲一边照顾阿姨一

边找儿，阿姨的病让她生活不能自理，身边完全不能离，父亲没了办法，

最后只能抛下找儿的事在家照顾阿姨。

我听完后很难想象父亲这些年的生活，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我知道

他在隐忍着心底的痛楚。

车子开了很远，最后进了一个小，父亲停好车后下来道：&qut; 我们住在前面

不远的b 楼，你待会儿上去了离阿姨远一点，她的病最近时好时坏。&qut; 我点点，

父亲这才在前面带路，上了楼父亲掏出钥匙打开门，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巨响传

来，父亲一个箭步跨了进去，我也跟着进了屋，只见房间里一个蓬垢面的

抱着一个布娃娃不停的来踱步，地上全是七八糟的家具，她身后的地上是一

个被摔坏的电视机，估计这就是刚才那声巨响的来源。

父亲皱了皱眉，正准备上前，那个看了父亲几眼，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忽

然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没留神，脸上被她挠了好几道血印子，她边挠我边

朝我喊：&qut; 你还我儿，你还我儿。&qut; 父亲见状急忙过来抱住她，我愣了愣，

父亲急忙示意要我先走，说这边完了再给我打电话，我这才赶紧退出了房间。

下了楼我心中很不是滋味，父亲这辈子的婚姻好像一次比一次糟糕，难道这

就是他的宿命？我想着等到y 省后帮父亲联系一个好点的神经科医生，毕竟那

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