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虐】 15(6/6)

紧紧地反绑,显得十分地艰难,蠕动了好半天,才终于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

来,重新弯下腰去撅着。

「林大可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胁我,不许我待和他搞鞋的事,你

说,是不是这样?」

「是……我有罪……」鹿一兰叨着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脚下。

「叨起来!」

鹿一兰又艰难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叨了那只臭鞋。

「鹿一兰,你说林大可喜欢同时 两个,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

他搞……还……还……」说到这时, 妈妈一下子把脸用双手捂住,不说话了。

持大会的卫小光大声对着 妈妈:「郑小婉你放老实点,这是革命群众给你

的机会,不许耍花招,继续发言!」

妈妈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写的继续问道:「鹿一兰,你为了讨好林大

可,你自己用嘴叨他的……他的……,还拉着我去舔……他的蛋子……鹿一

兰,你说,有没有这事?」

没等 妈妈的问话结束,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便狂吼起来, 妈妈下面的话被淹

没,但鹿一兰仍然照例答着,于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来,

又一次重新撅着……

不知 妈妈问了多少遍后,台子下面怒吼起来:「郑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

给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让她撅着!」

一个红卫兵闯将走过来,把林大可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扒掉,塞到 妈妈的嘴里

叨着。很快的,又有两个革命小将提了绳子上来,将本来是上台发言的 妈妈也来

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强按住 妈妈的脖子,并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那天排练时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

出身的美,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例没有象 妈妈和连少华那样

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

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批斗我 妈妈,长期强我妈,你说,

是不是?」

「是,我有罪。」

「你老婆来我家打我 妈妈,让我 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

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 妈妈承认是鞋,你说,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我罪该万死。」

「你了我 妈妈还不算,我刚刚十四岁,你就开始强我,了我的身子…

…这还不算,你了我的身子,上沾了血,还我妈给你舔……」

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我,那年我才

十三岁,我爸爸 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了我的

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

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 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

不许我们穿衣服……」

「你睡到半夜想我了,还让我 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还一边

我一边问我爸妈看着得劲不得劲……」

姐妹二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

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

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大会原本有林大可的儿和老婆的发言的,但不知为什么给删了,原本也有

我的发言的,但大会开始前也给取消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 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

们押着,一同去游街。造反派们别出心裁,用一根绳子将 妈妈、鹿一兰与林大可

三个拴在一块,使三个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大可居中, 妈妈和鹿一

兰便只有侧拧着身子艰难地往前行进。群众们拥挤着,对着三个推着、搡着、

捏着、摸着、骂着、啐着、问着……

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

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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