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女侠（02）（2/4）

要不要安慰她？他忍住笑，眸清似水。「凡事有一得必有一失，姑娘切勿挂怀。」

「我本来就没在意。」迷路迷路，迷久了也就习惯了。

「姑娘心胸开阔。」他咳嗽，被硬憋住的笑意呛到。

「这跟心胸有什么关系？」废话太多了，把给他，她道：「两刻钟，你快做吧！」

他接过，有几分烦恼。「姑娘可有匕首借在下一用？」

她拿出一把骨刀递给他。这不知何种动物骨雕成的刀具朴实无华，却锐利非常。

他拿来杀，轻轻一划，皮毛骨分离。

「好刀，这——」突然，话语卡在喉咙，因为他看到胃囊里有些许小米。山林里的野不会吃这玩意儿的。「姑娘，这是在哪里捉的？」

她指着山下，这时天已现微光，晨雾间隐约可见一屋农舍。

「那边的笼子里有很多。」就因为农舍近在咫尺，她才能连跑两趟而不迷路。

「姑娘，这是家养的。」

「然后呢？」

「我们不该偷家的。」

「山里到处是猎物，想吃，随时捉都有，么养？」

好问题，那么……

「姑娘为何不进山捉？」

「去太远了会迷路。」再说，近在眼前的东西不拿，到山里猎，当她傻子啊？

这答案更妙了。但是……

「姑娘，不告而取谓之贼。」

「这道理只适用于只是有主的况下，如果农舍里的都死光了，这些就跟野没两样了。」

他眼底厉光一闪而逝。她杀了？不，她身上没有血腥味，凶手不是她。

放下手里的，他站起身。「我们过去看看。」

她摇。「先做饭。」

「去农舍里再做也一样。」

「尸体不会跑。吃饱休息后再去。」她很坚持。

「命关天，拖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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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弹出一颗细石，封了他的气海，教他一身强力也无处可发。

「做饭。」

他微怔了下，俊眸眯起，有了笑意。堂堂的金笔玉判居然也有被押着洗手做羹汤的一天，真不可思议。

他却没有太多的排斥，好似……这样极端的偏执也挺动的。

「姑娘贵姓芳名？」

「骆冰儿。」

他点，把这个名字记下了，心里反覆念诵几遍。这怪、诡异的姑娘，她叫冰儿，好冷的名字，但烙他脑海后，便变成了一个带着淡淡温馨的印记。

＊**

方辰时，骆冰儿解了莫离的道，两一起去探查那被灭门的农户。

一门，满地的鲜红和嗯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莫离看了骆冰儿一眼，有些了解她为什么坚持用过饭、休息了再来。这种场面不是一般受得了。

他皱眉查看屋内八具尸体，致命伤都在喉，但凶手因何要恶意毁损尸体？这是在掩饰某些东西？或者单纯的发泄？

「你有什么看法？」他问骆冰儿。

么问她？这又跟她无关，但他清澈瞳眸里的一丝悲悯却让她不忍袖手，带着些微不甘愿，她审视了一农舍。

「这些都死了一天多。」

「什么会如此残忍，从八旬老翁到三岁稚儿都不放过？」

「我不知道。」她跟这家不熟……不，她是跟太白山下所有的都不熟，怎生判断其间的恩怨仇？

他又将农舍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一无所获后，在内屋拣了件男主的衣服换上。

「走吧！」他准备去报官，让宫府来调查这件案子。

但她却在临离开前，将一只火摺子丢到屋旁的柴火堆上，熊熊烈火瞬时吞噬了农庄。

「你什么？」

「这么多尸体放着不管容易滋生瘟疫，还是烧了乾净。」

「但你把农庄烧了，官差就无法调查这桩命案，为死者报仇！」不顾重伤在身，他就要冲过去灭火。

她弹出一颗小石，又点住他道。搞不懂这恁管闲事，这就是所谓的好心吗？但似乎不太聪明。

「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

「他们无端遇害，难道不该捉住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他身体虽无法动弹，但不妨碍他以眼控诉她的冷血。

不过她不在乎他的感觉。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她得承担他的绪？

撇撇嘴，她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杀是没有原因的？」

「不管有没有原因，杀总是犯法。」

「如果是这家先害了，然后才有来找他们报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