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九（2/3）

y christmas” (圣旦快乐)，“happy new year” (新春愉快)的条幅。

图书馆刚刚开门，里面很少。奇剑锋经过电脑室门时，发现吕航在里面，就进去打招呼。

“吕航，你好，元旦过得怎样?”自从上次在洪儒儿子的餐馆里相遇后，吕航近来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奇剑锋。奇剑锋心里明白，总想找机会释解那一团尴尬。

“无聊得很。”吕航说，眼睛还盯着屏幕上。

“一大早就来用功，听汪豫生说你又发表文章了，你小子真有两下，一年发了好几篇。”奇剑锋开始用攻心战术。

这一招果然灵验，吕航的脸露出了笑容，侧过来说：“这文章太好写了，东凑凑，西拼拼就是一篇。要不怎么毕业。”

“那还不是你老兄有高招，难不住你。喂，你在咕咚什么呀？”奇剑锋看见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体画片。

“这是通过计算机络调出来的图片，免费观看。”吕航有点来了绪， 向奇剑锋讲解起来。“现在计算机络很发达，除可以看图片外，还可以听音乐。”吕航边说边输指令，一段大陆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曲便从电脑里播放出来。他又打了一趟什么指令，屏幕上又出来了一段中文小说。

奇剑锋来了劲，也上去试了试。吕航继续说：“这叫计算机高速公路，是个新名词。通过这个络，几分钟之内，世界各地计算机里面的各种资料可以随时存取。你还可以用这个络送电子信件给你的熟，和谈话。不瞒你说，我正在和 一个用电脑谈恋，两从未谋过面，只有通过文字想象对方是个什么样子，很有点 漫。&qut;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谈了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吃喜糖的可能？”奇剑锋问。

“那还谈不上，只是调调而已。昨天坐在这里和她手谈了一天，挺解闷的。&qut;

“她是个白的呢，还是个黑的？“奇剑锋又问。

“问过她，不肯说。倒是挺调味的，谈完了，就调体照片看，想象着她的模样。还不知是丑是美。”

“那你这不像过去父母包办婚姻一样，等媳进门的时候才发现是个麻子。”奇剑锋打趣道。

“是个麻子还好，只要年轻就行，反正有的她都有。就怕是个老太婆，那就惨了。”吕航跟着说起笑话来。

“会不会有的她没有呢？”奇剑锋眨了眨眼睛、诡秘地笑了笑。

“什么意思？”吕航没有会过来意思。

“男同恋啊。”

“那不会，那不会。” 吕航赶紧否认，过了一会，自己也笑了起来，说：“thats right , hw d 欲 knw 。” (说得不错，谁知道呢)

两个的气氛融洽起来，奇剑锋说需要查文献，先走一步，以后再聊。等他到实验室，老杨已经醒来，正揉着腥松的眼睛。

“老杨，过元旦也不休息？” 奇剑锋打着招呼。

“有个结果要赶出来，老下个月开会要用。从昨天上午开始做，也不知哪一步出了毛病。又熬了一个通宵，才算做完。”老杨捶了捶背，到实验室装食物的冰箱里取出一袋牛，打开一罐可乐，慢慢吃起来。

奇剑锋整理着刚刚在图书馆里复印的材料，和老杨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十点左右，实验室的另两个学生jhn和 susan也来了。 susan高挑个，金黄发，脱下外套，胸部和部都高高隆起，加上脚穿高筒皮靴，走起路来不免一摇一晃，十分感。 jhn留有一片小胡子，身体硕壮，像个美式足球运动员。两手牵手，十分亲密的样子。他们一进来，和老杨、奇剑锋打着招呼，互问新年好。

jhn问奇剑锋除夕晚上到时代广场去看了 大苹果下落没有，奇剑锋说去过了。几个就在实验室吹起来，各自述说着所见所闻。老杨在一旁，像听大们讲神话故事一样，嘴张着闭不拢。

原来，每年除夕，纽约时代广场都挤得水泻不通。世界上成千上万的都聚集在这里迎接新年的到来。这是纽约庆祝新年的独特方式。们吹着拉着喊着叫着，脸上涂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当新年快到来时，广场大楼上空的一只巨大水晶灯 大苹果就开始往下滑，这时整个广场的都汇集成一个声音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当 大苹果刚刚碰到楼顶的一刹那间，一幅巨大的新年字样就蓦地亮起来。这时整个广场欢声雷动，无数的纸片从楼顶上纷纷扬扬地飘下来。在广场四周巨幅霓虹灯的映照下，们抱着拥着亲着吻着，恨不得把整个广场翻个身。

jhn说：“苹果掉下来后，我看见前面两个从加州来的一对男 make lve t each ther。”

老杨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奇剑锋告诉他那对男在广场上做。听得老杨目瞪呆，只摇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