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八(3/3)

不同城市,我和三十 多被运到了美国东部的新泽西州。同村的歪仔现在和我在一起,好歹也是个伴。据老大说,我们每个要白三年还债才会放我们 自由。原来指望到了美国后拚命赚钱,不想事与愿违,不要太为我心。我现在只担心你和小妞妞,每次想到你们就伤心流泪,不知此行是否值得。特别这次为了几万元的出国费,欠了不少钱,加上利息,更加重你们的负担。希望这封信能转到你手里。大家平安。

后面留有,是福建某地乡下。齐小娟以前在国内听说过,福建沿海一带的经常偷渡出国,那些从国外来的龙们要非常昂贵的出国费用,然后用大货偷运走。许 多不惜举家借债,国外是一片黄金地,只要能出去,一切都不在话下。据说有的村子里男的都跑光了,的在家里还债,成了 寡村。姑夫是不是就是那些龙呢,齐小娟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姑夫说他国是做“流生意”, 这话有点蹊跷。齐小娟将信放好,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完了又去洗了个澡。

从洗间出来,客还没有走。一个客说:“你上次去收获不小,收了几十万块钱,加上把这些租出去,又是一笔不少的收

姑夫说:“我只是担心他们逃走。”

说:“你不是把他们的证件都收走了吗,这帮畜生又不会英语, 生地不熟。另外多吓唬吓唬他们,谁要是逃走,将来逮住了,一定不会饶恕。多给他们讲以前的一些例子,必要时杀一儆。另外他们在大陆的亲还掌握在我的手中,让他们三思。”

齐小娟听到这里不寒而栗,赶快到了自己房间,关好房门。姑夫他们一定是蛇集团无疑了,以偷渡自己的同胞为生。齐小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自己这一趟来美,怕是凶多吉少。

她关掉灯,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不能成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床边有,打开灯一看,吓得她尖叫起来。只见床边立着一个形状怪异的中流着涎水,不断地向上翻白眼,身上又臭又难闻,只望着齐小娟傻笑,齿模糊不清地说着:“媳,媳。”

听到齐小娟的叫声,姑夫姑妈都跑过来了。看见是自已的宝贝儿子在齐小娟的屋子里,不免斥责起齐小娟来,怪她不该大惊小怪。姑妈赶快安慰傻儿子:“毛毛,毛毛,吓坏了没有,吓坏了没有。”

毛毛用手指着齐小娟还在说:“媳。”

姑妈赶快说:“是你的媳,不用着急,以后会是你的媳的。”然后把傻儿子带走了。

天啦,这是怎么事啊。齐小娟坐在床角落里绝望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齐小娟从朦胧中被姑妈喊醒。齐小娟揉着发胀的眼睛,沿着姑妈的喊声来到毛毛屋里。一进屋,一般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噎得齐小娟都透不过气来。只见毛毛站在屋中央,赤条着身子,姑妈正在收拾满是屎尿的衣裤。

“快帮我递过一条净的尿片来,在椅子边。”齐小娟捏住鼻子,拿起一块像婴儿用的一次尿片递过去。毛毛又傻气地喊着媳,齐小娟再也不能忍受了,扔下尿片扭就跑了,完全不顾身后姑妈的叫喊。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