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乡土，一半文青（第四章 赵田虎）（2/4）

来他先杀猪，又开小卖铺，最后开起了镇上唯一的砖窑。前两年老赵

死的时候他已经是本村首富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忘了大憨，每年的农活他

一定亲自帮忙。

三亩六分地，两忙活了一下午，拉了四车才拉完。赵田虎卸了车，把骡子

牵到院里，用晒的温热的水给刷洗着牲。他很看不起老孙，但他不是坏，再

看不起他，也不会拿牲出气。红梅关上院门，脱得光，一丝不挂坐进洗澡的

大盆，一边搓洗一边问道：&ldqu;这牲我怎么看着眼熟？&rdqu;

&ldqu;东老孙的，我找他借的。&rdqu;

&ldqu;你真行，老孙那么抠的你都能借出牲来。&rdqu;

&ldqu;前两天你和老孙弄了？&rdqu;

&ldqu;啊，弄了，咋地？&rdqu;

赵田虎眉皱了起来：&ldqu;你也不嫌恶心，老孙那种你也敢让他摸。看他那

个歪瓜裂枣的样，还不如他那个傻儿子。&rdqu;

红梅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ldqu;吃嘴软，拿手短。老孙光棍几 十年，坐他

一马车可怜可怜他还不行？让他一就当行善了！&rdqu;

赵田虎一掌拍在她溜滑的蛋子上：&ldqu;你个不要脸的骚娘们！那我呢，

帮你这帮你那，你该怎么办？&rdqu;

红梅嘻嘻一笑，故意把翘了起来：&ldqu;管酒，管饭，还管你睡！别照顾牲

了，脱脱脱，给老娘洗净，洗不净不让你上炕！&rdqu;

洗完澡进屋，红梅已经炒好了三个菜，还有半瓶老白。她连衣服都没穿，

盘腿坐在炕上，伸手倒了两盅酒，招呼道：&ldqu;上来啊，你愣什么愣。&rdqu;

赵田虎端起酒盅来一抿了进去，咂摸咂摸嘴，盯着她雪白的子和黝黑的

毛，不悦道：&ldqu;你就不能穿上点儿？&rdqu;

红梅边给他倒酒边说道：&ldqu;穿什么穿，一会还得脱。&rdqu;

&ldqu;个骚娘们，真拿你没办法。&rdqu;

赵田虎望着堆的比院墙还高的秫秸垛，说道：&ldqu;打算怎么处理？&rdqu;

&ldqu;烧火呗！顶好的柴火。&rdqu;

赵田虎慢条斯理地吃着菜：&ldqu;别烧火，过两天我弄个机器来，磨成糠，弄两

个猪崽子养着，年底一卖那就是收。&rdqu;

红梅抿了酒，脸蛋被酒气催得发红，打趣道：&ldqu;我光会养男，哪会养猪？&rdqu;

赵田虎气的一瞪眼：&ldqu;我是给你出意怎么过好子，你少扯蛋！&rdqu;

&ldqu;扯什么蛋，我不愿意养猪，我还想到你砖窑上活呢。离着你近，想的

时候也方便不是？&rdqu;

&ldqu;哼哼，窑上都是大老爷们，还能让你闲着？不出三天你下边准漏了不可。&rdqu;

红梅不说话了。

赵田虎又抿了一盅酒：&ldqu;大憨没了，你也不能这么混子。该出的意我出

了，你得听。兰兰今年十七了，狗宝也十六了，也到让他们成亲的时候了。&rdqu;他

抬看了看四面透风的屋，&ldqu;顶棚该换换了，墙也得重新起。去我给你弄几

车砖来，叫上几个工里里外外拾掇拾掇，总不能让我闺嫁过来还住这屋。&rdqu;

&ldqu;没钱！&rdqu;红梅很脆地说了两个字。

赵田虎这个气啊：&ldqu;我问你要钱了？那是兰兰的嫁妆！我和大憨什么关系你

不知道？以后少拿这些话挤兑我。&rdqu;

红梅不笑了，许久才道：&ldqu;吃嘴软，拿手短。我一个，什么也没有，

你这么费心帮我，我空觉得不好意思，就这副身子报答报答了。&rdqu;

赵田虎一摆手：&ldqu;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么些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换做别，

甭说帮他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临了我还得他媳。啥也别说了，喝酒！&rdqu;

半瓶老白，三个菜，两一点也没剩，全都下了肚。红梅喝的脸通红，撤

了饭桌铺好被单吗，看看，已经傍黑天了&ldqu;狗宝这孩子，又不知道疯哪儿去

了，一时半会估计不来。&rdqu;

赵田虎道：&ldqu;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