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3（16/28）

孟真不知他为何发笑，刘所咳一声，刚要询

问。折可适却是神兴奋，动释疑。

「各位将军……西贼已中章帅之计矣，某料西贼旬内便会撤兵，他撤兵之

，便是我等贼建功之时！」

「不知尊正何出此言，章帅所设何计？」刘所问出了所有的疑惑。

「诸位不知，西贼攻环州之前，章帅便已料中。事先在牛圈湖之中下了毒，

西贼十余万，所仗水源皆此处，如今已是毒发，大军无水，岂可久留。梁氏乃

流，然仁多、妹勒、巍名氏皆知兵之，自知中计，焉有不撤兵者？」

「原来如此，怪不得章帅严令各寨打井，不得出寨打水。」

「尊正是说，待西贼撤兵，吾等追袭其后军？」

「西贼若撤兵……后军必是铁鹞子、擒生等兵殿后，我等何必去啃这硬骨

……」话音未落，一小校打马如飞从城门而至，折可适见是自己派去打探军

的探子，立时眼睛睁大了。

检验过腰牌令，小校进正堂，单膝跪倒，称有军禀报。

「何事？」

「太尉，果如太尉所料，木波镇之西贼铁骑已经分批北撤，去往环州同西

贼大军汇。」

「下去领赏。」折可适的神色立时变了。

「不出所料，西贼这是要准备撤军了，西贼若撤军，必过洪德寨大路。西贼

此次环州受挫，又遭毒害，长途跋涉不得饮水，饥渴必矣，军心士气不可持，我

等绕至其退路设伏，待梁氏中军至，轻吾各寨兵少，必无防备，我等伏兵截杀，

出其不意，贼必矣。」

说到这里折可适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将，牙缝里字字绷出：「若是老天开眼，

一战梁氏伪后可擒！此盖世奇功也……」

「啪。」的一声，正是折可适拍案而起，厉声高喝：「诸公愿封侯乎？」

折可适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豪气冲天。在场众将血脉贲张，呼啦一下全都

站起来了，一起叉手喝：「愿随将军贼报国！共取富贵！」

「好！」哲可适大喝：「拿酒来！」

亲兵都高龙领着一众亲兵抱着一酒坛进来，众将各端一碗，仰脖了。

折可适一下摔碎了酒碗：「某家能与诸君并肩驰骋沙场，不负平生矣！孟真

何在！」

藩官孟真躬身喝：「 末将在！」

「我全军取道大虫谷，自山中绕道洪德寨设伏，孟将军……这大虫谷你是熟

路，河东大盗苏延福便是被你赚在大虫谷，这一路多西贼营寨，我军昼伏夜行不

能举火，以防为西贼察觉，故此便要劳将军带路，将军所部亦要随军 同行。」

「能随将军杀贼，求之不得。」

「慕化，摩勒播。」

「 末将在！」二将一齐叉手施礼。

「乌兰、肃宁二寨与洪德唇齿相依，二位将军介时各率一千兵，伏于二寨

之中，但见西贼中军过时，便举火发烟为号……待洪德寨伏兵发出，便各引兵击

贼。」

「 末将得令！」

「诸公……」折可适看着在场诸将，这一场恶战下来，不知道还有几能活

着再相见。

「 吾辈受皇恩，此战当死战报国。贼赏功之，富贵与诸公共之！」

「贼赏功之，富贵与诸公共之！」众将齐声抱拳应和。

「传令，出兵！」

十月十七，夜，环州城下。

梁太后坐在黄罗伞盖的御驾之中恨恨得看了一眼 夜色中屹立如山的环州城，

最终无奈的接受了撤兵的事实。而在她身旁的路上，山海的夏军士卒好像巨

大的浊流一样涌动着，向北方踏上了国之路。

自从三天前发现了水中有毒 之外，整个大军的军心已经了。仁多保忠，巍

名阿埋，妹勒都逋，叶勃埋这四位军中巨苦谏她即刻退兵，尽管下了命令禁止

再从牛圈湖之中打水，但是全军已经有超过四千中毒，半数的已经死亡，剩

下中毒较轻的完全成了废。更可怕的是大军无水，不少伤员无水，竟然有渴死

的。

梁太后就是再不知兵，也知道其中的可怕。作为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长期

和沙漠打道的党项对于水的重要是非常敏感的。而且后方传来的消息也让

她坐卧不安，后方围困诸寨的兵马不少因为中毒无水，居然已经擅自撤兵。

而南边传来的军更糟，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