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兹夫妇（01）（12/21）

我的佣兵团被全部剿火，我也投奔了老爷，之后就一直在锡兰小姐身边。

我为老爷做过一些事，别误会，都是自愿的。

在汐斯塔市也当过正儿八经的公职员。

但小姐一直担心我的矿石病，所以我被她带到了罗德岛进行治疗。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的佣兵团，是在你投奔锡兰家族后被剿火的吧」博士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把他们的行动计划全盘告诉了老爷、又把他们引进了老爷布下的陷阱中，让他们被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黑站了起来，森森地说道，「我出卖了他们，非常卑鄙吧？非常恶毒吧？你觉是不是得我是个冷血的，最毒心？没错，你发现的末免太晚了！」「我什么都没说」博士仰视着浑身发抖的黑，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事发生的顺序，以及我所了解的消息是否属实」黑坐了下来，喝了一咖啡，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气。

她的绪平静了一些。

「杀是一件痛苦的事。

但更痛苦的是，在杀和被杀之间做出选择」黑低声说道，「我在佣兵团里的6年，是被抹去了全部的6年。

我被当做动物一样对待，吃着泔水桶里的剩饭、练习着杀的技巧，稍有不从，得到的就是拳打脚踢。

他们为了保证我拥有可以迷惑他的外表，没有坏我的身体，但对心灵的摧残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息过。

我偷偷饲养的小老鼠，被他们用火活活烧死，小心呵护的野花也在刚结出骨朵的时候被踩烂。

在10岁的时候，我失去了少之身，因为他们认为有必要让我学习用身体去引诱那些有着变态好的目标。

从那以后，我也沦为了他们泄欲的工具。

我身上的每个孔，都被他们玩弄过不知道多少次。

但我不敢逃走、更不敢反抗，因为时刻悬在我上的是死亡的威胁，每个晚上我都是在惊恐中眠的。

我知道一旦我不听话，或者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们会真的杀了我。

我不想杀，但是……但是我……」黑抱着膝盖，将脸庞伏在胳膊上，抽动着肩膀哭泣了起来。

这些经历，即便是多年后回忆起来，感到的痛苦依然仿如昨般清晰。

她从不畏惧死亡，是因为每当她回忆起从前的一切，都会感到死亡是一种解脱。

她认为自己在经历这一切之后，应该已经学会坚强了、应该早已忘记了眼睛该如何流泪。

但当她在博士面前说出这些时，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强烈的怨恨和委屈。

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锡兰小姐和博士这样的呢？如果早点遇到他们，现在的自己，至少不会只是一个满手鲜血的凶手。

「没事了。

你能说出来这些很好。

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痛苦了。

别哭。

没事了，好吗？」黑听到博士说道。

她感到博士的手正在轻轻抚摸她的顶，那温暖的感觉，给她带来了前所末有的安心。

「抱歉，我失态了」黑擦了擦眼睛说道，「那些死有余辜，我从来没有为他们的死感到一丝内疚。

我只是为我屠戮的无辜的感到自责，虽然我是被迫的。

不过这种感觉和你说的话，你可能也体会不到」「这些事，锡兰小姐不知道吧」「小姐那么纯洁天真，这种残酷的事，怎么可能对她说」「我呢……失去了一些记忆，对自己的身份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但我并不是把自己的过去彻底忘记了」博士笑了笑，开说道，「我的脑海里，还存有许多关于过去的记忆的碎片，这其中多数都是一些恐怖的景。

我曾经埋伏在丛里，看着一个小孩的父母被淋上汽油、烧成焦炭，但为了任务、为了不打惊蛇，我默默地袖手旁观……我曾经看着战友的肚子被炮弹片撕开，他捧着自己的肠子求我救他的命，但为了攻克据点，我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

还有很多次，敌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但因为无处安置战俘，我向投降的敌开了枪……里面许多士兵，只是年轻的孩子。

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但这些景，至今还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我这样说希望你不要生气，我经历过的事和你相比，只是有过而无不及。

我大概能知道为什么凯尔希总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以前可能是个士兵，我手上的鲜血、脚下的尸骨，恐怕比你还要多得多。

所以，你说的那种感觉，我也不是体会不到。

我多少还是能了解一点的」听到博士的诉说，黑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面前这个看似平安无的男，竟然也经历过如此残酷的过去。

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