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折·卿自华发,剑引腾骁(5/8)

笑,忽生不祥,冷不防身侧一飘,如遭巨大的铁球抡扫,整个横飞出去!原来策影以前肢为轴,扭过大半个马身撞至,堪称是余力所注,以紫龙驹傲视东洲的筋运动之力使出,快到殷横野来不及使“分光化影”闪避,当场被打个正着。

胡彦之忍痛起身,鞍袋迎面而来,分抽双剑击之,鞍袋两分,其中一柄乌鞘长刃向耿照,“笃!”钉他身畔的墙墟,嗡嗡颤摇,正是由青锋照当主邵咸尊亲手修复的“藏锋”。

另一物飞向院墙一侧,胡彦之左肩受创,顾了准便失劲道,中途坠落,胤野闪身接过,微一踉跄稳住身形,从损的鞍袋里擎出一泓潋滟波光,仿佛握着一束碧水华,当中尚有清波游鱼,剔莹透亮,竟是胤丹书的佩刀“珂雪”!耿照让胡彦之持信物往栖凤馆,就是为了取回珂雪,借由战场携手、归还珂雪二,为他们母子相认预作铺垫。

老胡虽不待见明姑娘,但在重铸“绝不剑脉”一事上已承其,托他取刀,应不致为了鬼先生妄起冲突,比七玄盟诸合适;以老胡的智谋阅历,也不用担心明栈雪生出别样心思。

明栈雪与胤铿有怨,与狐异门结怨否,则还有商议的余地。

毕竟是鬼先生先来招惹六玄,都说“先动手贱,打死无怨”,但占夺珂雪刀又是另一回事。

“……你去寻明姑娘,她借你手还刀,与胤氏相抵,从此河井无犯,算是一大好处。

故我去末必能得,但你去必得珂雪,原因在此。

个中得失,弟不敢擅夺,兄意即我意,末敢有怨矣。

”耿照留给他的蜡丸密信里如是说。

胡大爷拿信沉吟半晌,忍不住笑骂:“这小子,算计到我上来啦,真真不能小看。

”通篇笔迹朴拙,已较过往进步许多,不见涂抹删改,显是拟好稿,才又重新誊写。

最后那段“个中得失”文诌诌的,与前的大白话不同,怎幺看都是经指点;套上符赤锦挤兑的笑语声,果然若合符节。

要说她带得小耿嘴油,指不定是耿照教她心黑,哪一个又更坏些,委实难以取舍。

耿照所料无差,胡彦之天生一副滚热心肠,便不回狐异门,也不乐见母亲与明栈雪斗得两败俱伤,况且后续营救兄长,尚须此透露关键,遂快马加鞭赶往栖凤馆,取了珂雪刀来。

胤野虽有珂雪在手,无暇自疗,裙上渍逐渐渲开,胡彦之恐母亲有失,提剑掠至,果然殷横野倏忽而现,指气抢攻胤野,对胡彦之则径以右手接剑,以一敌二游刃有余,啧啧道:“可怜白犬子,闲吠远行!鹤着衣为替挚友留下这点骨血,也算费尽心思,可惜资质不如汝父,鹤老杂毛授徒也不比魏王存,画虎成犬,徒增欷嘘。

你看我的眼杀气腾腾满是仇恨,该不会以为,是我害了汝父罢?我也是刚才听闻,令堂亲承认是她杀了令尊,此等伦悲剧,合当万里同哭……”胡彦之充耳不闻,心知双方修为天差地远,没有分的余裕,左肩受创用不了双剑,索单使门的灵谷剑,不紧不慢,攻势连绵,看似平淡,刃接的瞬间劲力发,越是格挡反而越难招架,一来一往活像自己打自己。

殷横野渐不能随手应付之,主力由胤野转移至此,暗自诧异:“观海天门剑脉一支,百年来没出过什幺英杰。

除魏王存魏老道有点门路,那也是拜妖刀武学所赐……这小辈的剑法是何所授,怎地竟如此难缠?”当年魏王存掌剑双绝,称“冲霄一剑”,其实掌法内功的造诣更胜于剑,但同样没能在道义光明指之下多撑几招,终为殷横野擒获,炮制成刀尸,武林从此自危,莫敢称妖刀虚妄。

胡彦之的武功来自天门绝学《律仪幻化》,罕见地以轻功为础石,这是鹤着衣为他将来认祖归宗,重拾狐异门武学时不致南辕北辙,特地为他挑选,甚至将狐异门的心法化其中,经过试验可行后,才肯转授徒,可谓用心良苦。

老胡习惯了以快打快,无论自创的《寒雨夜来燕双飞》,或结合天狐刀传授耿照的“无双快斩”,均是抢占先机一力压制的打法,对付弱于己的对手效果绝佳,若势均力敌,或以袭之姿杀出血路;但面对强势的敌,则收效有限。

耿照一回与岳宸风相斗,无双快斩接战即溃,斯以为证。

重铸剑脉后,老胡修为突飞猛进,运之于剑,威力却增长不多,反不如随手一劈,刃上所挟如蓄风雷,置之不理则无事,一旦触发适足以开碑裂石,凡绝难抵挡。

所有的快剑技巧,都与“绝不剑脉”相扞格,唯一能重拾习练的,也只有百观混一的门基础《灵谷剑法》了。

昔年秦篝散侯以《灵谷剑》与《洪经》混百观于一元,不同于限掌教真修习的《洪经》,七十二式灵谷剑乃百观之根本,简单易懂,左右皆能,三个月内必可学会,多用于松筋开架;“根本”是好听了,实战却上不了台面。

各观的门功架都比这套持剑体管用,谁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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