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六章)(01-03)(16/17)

敌成员也好,无一例外都溶解了。

有的溶的是下半身,有的是上半身,有的四肢,有的身体,也有的保有

四肢与身体却坑坑,甚至有只剩下皮囊的、只剩下内脏的──各种饱受溶解

摧残过的体有如垃圾般散落在巨大的内脏中,聆听着空间脉动的低沉声响,默

默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点。

所谓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她们即将死亡,而是死也死不了、动也动不了,只

剩下有限的感官保持运作,使意志在漫长等待中消磨再消磨;复一,直到越

来越庞大的孤独将求生与求死意志相继搾尽──吸足了无数种崩溃与疯狂的

之花,终于在红色的世界里尽绽放。

「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托洛斯卡娅 啊啊啊 啊啊啊!」

玛丽使尽全身力气压制突然发狂的法茵娜,却挡不住震耳欲聋的嘶吼,她的

耳朵都快聋了,鼻血则是已经滴了好大一滩在好友光的肚皮上。温柔亲吻

子的下体却被膝盖迎面一撞,只流鼻血没掉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特种部队扮演的医护员在一分钟后抵达,她们动用了四才把法茵娜彻底

制压在地,将对身体负担相当大的强力镇定剂打进她体内。托洛斯卡娅皱紧眉

盯着这些过程,尽她所能地把所有事记牢在脑袋里,最后眼睁睁看着法茵娜被

带进特别观察室。法茵娜必须在那里待上四十八小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

了。

房门关上、脚步声快速离远,安静下来的房间仍充斥着不久前的温和与狂

鼻孔着卫生纸卷的玛丽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唉……」

就她所知,这间医院的特设区域收容了三十二名自斯洛伐克返回的武装课成

员,其中十六不时出现幻觉症状,法茵娜就是其中一个。这些事后无法或者

刻意回避有关幻觉的叙述,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都

有数。

──神蹟。

确切来说是「类似神蹟的存在」。

降临于众面前的某种存在,以某种形式的显现,使正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战

员彻底信服、甘于受其支配的过程,残留在脑袋里的就是这等简单的概念。

只有囊括狂热者及非狂热者的信仰、无限澎湃到身心都被吞没的至上感,

可以被她们拿来反推那究竟是何等状态。其结论就是──神蹟显现。

尽管这是唯一发生在行动前后的事件,是否与发狂现象有关实在难以论之。

「托洛斯卡娅──你还好吗?」

十五课的农娜?布罗茨卡娅擅自开了门进来,一张满是雀斑、有着大眼睛的

脸庞随着问候声出现,玛丽给予的回应是轻拍左边的床铺。农娜以手指戳了戳脸

颊,犹豫一会,突然开始宽衣。玛丽这才想起自己其实只穿一件内裤,而农娜又

是个体贴到有点奇怪的孩,事演变成各穿一条内裤躺平在床上也就不意外。

「布罗茨卡娅,我好累喔……」

「要陪你睡吗?不过我等一下要去找米拉。」

「不用啦。」

「那你需要什幺安慰,我能慰的就慰给你。」

「你文法怪怪的……」

「这是现代年轻的流行语吧。」

年方十九的农娜这幺说,让比她早生八年的玛丽暗自叹了气。

「只是在想伊凡诺娃的事。」

「嗯哼。」

「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个。」

「嗯哼。」

「我以为这次有我全程陪着她,不会再发作才对。」

「嗯哼。」

「你没在听,对吧……」

「嗯哼。我在想米拉的咪咪。」

「喔……」

就算是同鸭讲,身旁有个陪果然还是轻松不少,玛丽也就无法责怪农娜

太过随的态度。更何况农娜本来是待在七课的柳德米拉?波兹涅耶娃那边,事

发立刻赶过来陪伴她,说实话还满感动的。

「托洛斯卡娅,你也来想像米拉的咪咪吧!可以治百病喔。」

「奇蹟的咪咪……」

「嗯哼!」

「波兹涅耶娃的咪咪……」

「嗯哼!」

「不行。」

「嗯哼?」

「伊凡诺娃的比较可。」

「嗯哼……」

「浅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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