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恋】（05）（5/6）

衣裤独自开门去水房洗衣

服去了。我哥望着嫂子柔弱的倩影，长叹了一气：「我何尝不想死了算了，免

得拖累你嫂子！可当初她在我病床边坚定的说她蒋盈盈这辈子嫁随阿狗，既

然进了咱们李家门，生是李家，死是李家鬼。

就算我瘫了她也义无反顾。这么多年，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一开

始我还不信，我想，我已经是个废了，可能现在她对我还有感，真的舍不得

离开我。过个一年半载她总伺候我这么废物，她也会绝望，她又漂亮，脾气又

好那时再认识个相好的……

我倒是甘愿如果那样我就自生自灭不阻拦她的幸福，可这么多年，她就是真

的对我不离不弃。我其实是真希望她能回老家，但我不回去她死也不回去。就这

么守着我。现在我就盼着哪天我早点死了她就解脱了！「说起嫂子，哥哥满是愧

疚，可倔强的他还是解不开心里对父母有愧的结，仍然那样执拗。

又聊了很长时间，嫂子洗完衣服回来拿衣架准备晾衣服。我见实在太晚了，

便起身告辞。临走我哥拉着我的手让我发誓不对父母说他的事，否则跟我翻脸自

杀，我硬着皮答应之后，他这才依依不舍的嘱咐我保重自己，没事多来看看他。

最后吩咐嫂子送我出去。

嫂子拿着洗衣盆和衣架，领着我从新顺着那条狭长的楼梯来到楼外，楼外一

片空地上拴着一条晾衣绳，我们止住了步。从见到哥哥开始。嫂子自始至终对我

板着面孔不发一言。此刻她一边晾衣服，一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我：「现在你

明白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 夜色中婀娜的倩影，心里百感易。低下无力的回答：

「明白了！」

嫂子晾完衣服，转身用哀怨沉的目光看着我，又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无言以对。

嫂子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她强忍着哀伤轻声自言自语：「我们最苦的时候是

大光出院后那半年。除了每月的房租，我的工资只剩几百块钱做我们俩的饭费。

大光还得吃药，还得补充营养，还得定期做检查。这些钱我从哪出？我不止

一次劝他，回家吧！爸妈不会看着他不管的。他就是不肯。后来他说：一是确实

不愿父母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担惊受怕再受牵连。二是觉得自己从没为家做过任

何贡献，自己弟弟却懂事听话，自己家虽然还算富裕，但无端养个残废难免会拖

累到小明你。留着还算殷实的家业为自己孝顺的弟弟以后娶个贤惠的媳孝顺父

母，也是他唯一能为家里做的事。「

「好几次不知他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把菜刀悄悄藏在被子里犹豫着要不要自

杀，吓的我那段时间出门工作都得把菜刀藏起来。后来听一起做收银的姐妹

说在这种南方城市，很多孩都是一边打工，一边在色店做兼职，而兼职的钱

远比工资还多。挣了钱的孩回了老家就说钱是打工赚的。这样的事在这个城市

里很是平常。我就有些动心。毕竟我们的子过的太难了。那时候大光眼看又该

复查了，可我却真的拿不出这笔钱……就在一个下午，我硬着皮去了色街，

遇见了芳姐。我这样因为生活所迫下海卖身的她见的不少。便收留了我。「

「芳姐虽然在钱上很是贪心，她店里的姑娘每一笔皮易都要提百分之三

十。但对我却真的很好，她知道我 老公残疾，工作时间基本让我来去 自由，也知

道我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一般难伺候的男她也会帮我婉拒，更不会让我跟

客过夜，而且会挑一些年轻面善的客让我接。所以我真的很感激她。没有她，

没有这份让看不起的卖工作，我跟大光真的不知道现在会怎样。我从小命苦，

父母死的早，叔婶对我又不好，我渴望有我自己的家。大光虽然有各种不是，

但他和咱们的家对我真的是最好的寄托。现在他这样了，这就是我的命！再苦再

难熬，有他在身边，我起码还有个家……」

说罢嫂子泪如雨下。我听在耳中更是 万箭穿心般的心疼，忍不住抱着嫂子的

肩膀，叔嫂二抱大哭，痛快的哭声打了楼前死一样的寂静。

哭了许久，嫂子抬起和我四目相对。不久前那个欲说还休却主动脱裙解带

的此刻又变成了我自幼憧憬的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