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171-180)(2/7)

看到了讶异。

“夫莫不是误会了?哪有主君同外室住在一块,处处携着的,”其中一个婢小心翼翼地说道,“婢与侍从大哥闲聊时,听到的也是主君身边只有夫一个眷。

”另一个也道:“婢瞧着,郎君是个很念体统原则的,夫一应份例皆是最好,若是外室,绝不会宽厚至此。

前尘尽忘,定是误会了什么。

”宛娘抿了抿唇,色有些松动。

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但却一直没敢去问。

说到底,就是因为“在意”二字。

她是很在意四郎的。

她受了伤,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四郎——相貌英俊,身量挺拔,光是站在那儿就能给足够的安定感,瞥一眼就足以让心动。

宛娘记不得从前事,对夫君免不了生出依赖,夫君虽然态度冷了一些,但处处对她极好,照顾有加,从来没短她些什么。

这些她全都看在眼里,也念在心里。

她很喜欢自己的夫君,叁番几次想要同他亲近,屡屡遭到拒绝——他的拒绝对于宛娘来说就像是溺水之好不容易抓到一块浮木,你想抓稳,它却又被水流冲远。

够得到,却拿不稳。

她的一颗心想要落地,总是免不了自己揣摩:他对我这般好,定然是心悦我的;可既然心悦,为何又这般不愿与我亲近;是他为内敛拘束,还是对我有所嫌弃?侍从的那句“五少爷一个成家”更是彻底加重了她的心病。

不问,心里都免不了想起外室这一出;问了,又怕真如自己之前所想。

这般思虑重,加上食欲不振,她的身体也就跟着病了。

第173章我是你的什么?大夫摸摸自己的胡须,眼在林骁的脸上打转,意思很明显:既然不是你的夫,怎么到现在还没打发出去,还专门置办了宅子,请我进来问诊?林骁板着一张脸,当做没看到他的眼,问道:“病如何?”“忧思在心,我先开两副药调理一下她的身子,”大夫一边提笔落字,一边说道,“这有身孕的喜欢胡思想,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的。

”林骁当然记得,忌怒忌悲忌忧忌躁。

但他这些天早出晚归,压根儿没在她跟前晃,一是怕惹了她,二是怕自己越陷越,她这病怎么也和自己搭不上关系。

难不成,是院子里的下招了她?林骁想到这里,面上便有了几分怒意——他都不舍得怠慢的,如何能让别亏待了去。

当即便传了两个婢问话。

林骁子好那是挑的,在宛娘面前他温和有礼,在旁面前端出的便是上位者的气势。

们看着那张冷肃的脸叁魂就丢了七魄,稍稍一问就把什么都说了。

“郎君饶命,不管婢们的事,给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惹夫生气……”婢小心翼翼地抬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夫这些天确实在念叨一件事……”“什么事?”“夫说自己是外室,每每谈起便色郁郁。

”林骁一愣,先是想了半天外室是个什么东西,想到了之后心中浮起更大的疑云:好端端地她怎么会将自己与外室划等号?他想不明白,但好在问题的根源已经找到,便端了煎好的药往她休息的屋里走去。

宛娘躺在床上,一张小脸透出寡白色,被水红色的被褥衬得愈发形容暗淡,林骁光是看一眼,心就跟着揪了起来。

他将她身后的枕放好,舀了一勺药汁,吹凉后往她嘴里送,两条俊眉拧起,色冷峻,说话也稍显冷硬:“你如今是两个的身子,总要注意些,是药叁分毒,吃多了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宛娘不说话,低眉敛目、乖乖巧巧,小猫舔水似的喝着药汁,琼鼻微皱,像是被苦到了。

林骁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送到她嘴边,宛娘就着他的手吃了,腮帮子鼓鼓的。

就这样喂两勺药、吃一颗蜜饯,慢慢悠悠将一碗药喝见了底。

她仰着,嘴边还沾着乌色的汤汁,眼睛如同被泉水濯洗过一般,清清亮亮的:“夫君今不忙么?”林骁有些笨拙地帮她把嘴角擦净,力道不小心重了,惹得宛娘皱了下眉。

他立马将手往回缩,慌慌张张站起身去找药膏:“抱、抱歉。

”“无事,四郎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林骁手里攥了药膏,又坐回了床榻边上,脸上容色严肃,半晌才开道:“有件事我要同你讲。

”“唔?”“你不是外室,”他将药膏揉热,往她嘴角处涂,这一回力道放得轻之又轻,“你不必为此烦恼。

”他的大掌忽得被另一只柔小手握住,宛娘眉眼弯弯,嘴角微微上翘,柔和得不可思议,声音又绵又软,清浅的呼吸落在了他的掌心,让林骁的手指忍不住蜷缩。

“那我是你的什么,四郎?”第174章大少爷寻被那双春水一样的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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