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151-160)(3/7)

“从前它护我平安,这一次我要它护你平安。

我在林府等你。

”“起轿——”第154章劫马车此次坐的轿子比上回回家取梅那一次还要宽敞。

内里备着圆几小桌,糕点茶水一应俱全,还有用来止晕止呕的香枣。

宛娘不由得回忆起了去年自己出嫁时的形。

她娘家在云城,离淮城近得很,恰巧有姑母嫁到淮城,便托媒给她说好了亲事。

相公李勉家往上数叁代都是穷户,与宛娘家境出不多,不过他幸运地投了个男胎,又碰上愿意为他谋划的父母,不似宛娘,打出生起就注定为娘家弟弟奉献。

出嫁那她也做了花轿,不过轿子狭小,拉轿子的也是寒碜的驴车,慢悠悠从早走到晚,天近黄昏时她才见到了丈夫。

他腿是坏的,连堂都拜不了,直接送进了房,来赶席的街坊邻居吃着酒、热闹嬉笑,而她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对着洒满喜果的被褥垂泪。

十五岁的少做着嫂嫂刻意推来的数不清家务、照料着连屎尿都无法自理的丈夫,从天光乍露忙活到夜寒重,半喘息的空隙都没有。

她半点都不那个男,他身体残疾,躁,哪怕只是的水烫了些,都会冲自己发脾气大吼大叫,如若不是他行动不便,只怕宛娘免不了被打的命运。

小宝是她子里唯一的盼跟依靠。

每当她觉得累了、撑不住的时候,看看小宝柔软的脸,听着他咿呀的喊声,一颗心就像找到了避风港,彻底软化下来。

一晃就是一年多了。

那些难堪的过往都成为了云烟,以后她会有一个健全的丈夫,宠她、护着她,给她一世安宁。

她的小宝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威严不失慈的父亲,吃饱穿暖、上着学堂。

宛娘拿了一颗甜枣塞进嘴里,幽幽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她慢慢地咀嚼,眼里忽然涌出了泪,嘴角却往上翘着,玉颊凹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真好,她想。

虽然已经了秋,但秋老虎的热气却并不好承受,再加上山路崎岖,迎着走了两个多时辰,队伍里的多多少少都渗出了汗。

陪在轿子旁边的婢拿帕子擦了擦额,掀开窗帘问道:“姑娘,要不要停下来吃些东西歇息?”宛娘还没正式给名分,叫夫不合适,称主子也不合时宜,思来想去只能折中喊“姑娘”。

宛娘看到了大家脸上的疲色,便点了点:“好。

”婢露出一个笑,走至轿前刚掀开帘子,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接连而来的利箭空声。

“铮——”箭镞没轿身的那一刻迸出无数木屑,尾羽急促摆动,婢尖叫一声,宛娘脸上血色顿失,腿开始发软,连带着脑中都一片空白。

林家的护行者抄出怀中佩剑涌上前,将宛娘护在身后,婢急忙将她推进轿内,抢了车夫的马鞭,强行调转马车,手上一振:“驾!”婢驱使着马车向前飞奔,宛娘紧紧抓着轿子门沿,声音颤抖:“……那是什么?”婢立马回道:“有个我眼熟,平时在二少爷手下做事,姑娘可是与二少爷结下过梁子?”说完这话她又振了一下缰绳,“许是我认错了,姑娘坐稳!”宛娘在听到二少爷叁字时便浑身僵硬,扣在木门框上的指尖发白。

第155章生死惊变二少爷?宛娘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小脸煞白,耳边能听到的都是呼啸的风声。

自己是与他有龃龉,可事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就这般见不得自己好吗?!婢则是看着从四周冒出来的黑衣脚底生寒。

他们脸上蒙着汗巾,手中双刀发出湛湛寒光,眼凶恶,疾冲着朝马车而来。

这不是少爷的!事出了差错!婢心中大,背脊全是冷汗,眼见着黑衣扬起武器扑向轿子,婢抖着手呼吸急促,冲着之前伏箭的位置赶回。

这群黑衣是真的想要了冯宛的命!大少爷的这场戏演不下去了!婢连眼皮子都不敢合,瞪着眼眶半点不敢松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驾!驾——”快一点!再快一点!脚步声越来越近,忽而马车一重,寒光直抵婢面颊,下一瞬利刃开脖颈皮,鲜血如注飞溅!婢的手仍旧拉着缰绳,眼睛仍旧在瞪着,半边身子却已经歪倒到了马车外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听着耳边传来的宛娘惊叫,婢涌上自己最后一分力气,抢过割自己喉咙的利刃,捅进了马身上。

马儿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将婢与黑衣甩落山崖,痛苦地飞奔起来。

轿子剧烈抖动,宛娘脸色煞白,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颠出去一般,只能紧紧握着窗柩来维持平衡。

血,好多血!宛娘肝胆俱裂,冲的血腥气让她忍不住呕,一想到方才的婢死了,她整个便被巨大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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