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最后的战前准备与总攻的开始（2/4）

自己，眼下二一齐痛哭。

“将军，我这儿子今年只九岁，只是生得壮硕看得比同龄大一些，将军明见呐！”还有年轻父母为自己儿子求饶的。

……

侬夏卿走了一路，听了一路，绝大部分都是求饶的声音，但是也有气急变得昏脑涨的，大骂侬夏卿是叛徒，竟然想要抱着侬夏卿的腿啃咬，直接被附近的军士给就地正法。

若不是这些都被绳子绑缚在一起，有大量的兵士看守，现在也不知道会混成何等地步。但是现在这个况其实就已经足够混了。

走了一遍过去，左右少说有数百，可是侬夏卿一个也没有选，好像一只呆愣的木一样，双腿机械地往前走。他为了求生确实不择手段，不论是苦学汉法，还是为宋军出谋划策。可是现在要他决定数千的生死存亡，还是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

不指认忠善之，自己必然坐罪，指认的话，自己哪里知道谁忠善，在场绝大多数都是安分老实的同族，让他如何指认，靠出卖这些苟且偷生，侬夏卿做不到。

看台上的余靖见侬夏卿迟迟不指认，皱眉道：“看来这外族心有异志呀！”原本看法就不好，现在更加厌恶了。

宋巡则是一脸平静，道：“无妨，且再看看！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走了一路下去，再更换一路，侬夏卿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听四周的言语默默地往前走而已，让怀疑他有没有认真听这些话。

说实在地，即便是认真听了又如何呢？无论是如何选择，这都会是一场伦惨剧，都会成为侬夏卿来难以抹除的梦魇。

被指派负责这件事之后，侬夏卿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他如何选择都讨不得宋的好，不指认就是不忠，指认了家也可以说你卖族求荣，同样轻视蔑视你。

既然无论怎么选都不好，索不选，但是又不可能在一开始就不去，就这样走一个过场，然后向宋巡请罪说自己无能为力，宋巡如何发配就由他吧。

走至半途，被周围一片哭声所感染，侬夏卿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掩藏不住，好似黄豆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或许这其中绝大部分自己都不认识，但都是自己的同族呀！哪里下得去让他们去死。

侬夏卿在心底苦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忍住，结果只是走到一半而已，侬夏卿堂堂七尺男儿掩面而泣，可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在嘲笑他。

丈夫想要妻子活下来，妻子反要丈夫活下来；父母想要子活下来，子反要父母活下来。很多在这个时候不是为了自己求活，而是为了自己的亲求饶。的伟岸光辉在这一刻显现地无比充分。

即便是原本嚷嚷着要复仇的宋军中，听过这一个个感至极的故事后，神也逐渐发生了转变，谁还不是父母子呢？侬族的哭诉激起他们的思念之，许多也随之落泪，最后整个校场大部分都哭成一片。

这条伤心路再也走不下去，侬夏卿往看台的方向疾步而去。这架势看得吓，余靖见宋巡全无畏色，也不好退开身去，只好坐在凳子上。

来到看台下，侬夏卿推金山倒玉柱，直接跪在尘土之间，激起尘土飞扬，而后将脑袋重重砸在碎石上，一瞬间血流，道：“末将无能，不知谁忠善，恳请将军治罪！”

宋巡面色转严，道：“侬夏卿，你竟然敢违抗军令？”

“末将无能，恳请将军治罪！”

“侬智高两广，沿途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生民罹难。需要有赎罪！否则那些无辜而死的百姓就这样白白死了吗？他们不是谁家父母，谁家儿，凭什么你侬族的命要更贵一些？”说到后面，宋巡的言辞已经是无比激烈，在场宋军听过这番话后，对侬族的同也降低许多。

跪在下面的侬夏卿自始至终就没有抬起来，道：“末将自知侬智高罪过大于天，罪无可恕，实不知该如何偿还这份罪孽，但愿以自己一命替在场之免死。”

“我要你的命什么？拿来下酒吗？有本事把侬智高的脑袋给我拿来！”

听到这话，侬夏卿忽地抬起来，眼下的他一脸血污，然后又掺杂着土壤上的污泥，好不可笑，他终于明白宋巡的目的了，找到了生存的希望，一个劲地朝宋巡磕，说着感谢的话语。

“末将恳请在此处侬族之中择选青壮成军，势必先登邕州城，以侬智高清洗罪孽。”

总算是开窍了，不枉自己摆下如此大的阵仗给他来表演，宋巡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余靖，道：“使君以为如何？此子可用否？”

余靖眼下才算是看明白了宋巡的算计，自觉惭愧，玩弄心到了这等地步，想想还是令胆寒呐。

余靖叹服道：“宋将军年少有为，真不世英才，虽汉冠军侯亦不及也。算无遗策，来收复灵武，恢复燕云恐怕还要将军之力。”

冠军侯，霍去病。这么高的赞誉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