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少年(2/3)

他还没说完,殷清瑶就抢先说道:“功劳算你的,我不要什么功劳,万一他的同伙来找我报仇,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功劳你拿去,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想到之前梁怀玉说的她在太子面前挂上名号她就疼,虽然说能认识一些权贵是好事,但是同样的也很危险。她家如果一直是升斗小民倒也没什么,稍微发达一点,万一牵扯进政治……

于权贵来说不过是舍弃一些利益,对他们来说就是墙倒屋塌,子都没法过了。

瞧着她谨慎的模样,邵云舒先是一愣,后是一笑,笑的时候牵扯到肚子上的伤,疼得他嘴角抽搐。这次是真疼,殷清瑶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算功劳……卫茗给了你多少钱?不够一百两黄金我回再给你补上,抓了地猴的功劳不比抓蒋从吉的功劳小,我也不能小气!”

“这你也要比?”殷清瑶摸了摸发现汤不热了,端起来递给他说道,“喝点汤睡一觉吧,镇上的大夫估计没有你自己的金疮药管用。”

邵云舒接过来两喝完,肚子里一肚子水撑得饱饱的,心一落下来,躺下就睡过去了。

殷清瑶看着他清俊的脸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还有点烧,不过热度在慢慢下降,他自己准备的金疮药确实管用。

提笔想给梁怀玉写信,想起他腊八节来信的时候说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会儿写信他也收不到。桌子上倒是放着一封信,今天早上里正媳送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是她舅娘来的信,信上说了这两个月绣坊的生意,接了一些小活,完成之后赚了点钱,也不多,两个月下来统共赚了二十两银子。

要过年了,她把账算了算,这二十两银子她自己留下十两,剩下十两给小姑娘们买了些木炭,买了些护手的东西,一做了两身棉袄,一身新衣裳,也算是过年。

现在小姑娘们能做一些活计了,绣坊里就请了一个婆子帮着烧火做饭打扫卫生外加洗衣服,绣娘们的手金贵,冬天不能沾凉水。

信很厚,记录着关于绣坊的每一件事,她仔细看完,把信放下,她舅娘沈氏是个能,绣坊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可以不用过多心了。

不到中午的时候,村子里响起鞭炮声,她站在门往下看,不大会儿,正好看见他爹娘慢慢悠悠地从山下回来,两个有说有笑,很开心的样子。

“清瑶,前天放榜了,你乐安哥考过了生员,咱们家也出了一个秀才郎了!”

她疑惑地问道:“前天放榜,为什么老宅今天才知道?”

殷老五解释道:“学堂放假,大家都在家里,放榜的时候二房走不开,乐安自己一个回去看的榜,看见自己的名字,先去跟先生报喜,结果喝醉了被留在先生家里两天,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晕乎着,直到今天早上才想起来。”

要不然,昨天就不会有她二伯画灶王爷那一出了。

这下老宅又该热闹了。

果然,晚上那边就让殷老七来家里喊他们,说老宅那边办庆功宴,让他们一家过去吃饭。

他们家里殷清瑶去了老宅都不见得多受待见,更何况杜鹃这个外,加上家里还有伤员,李柔娘身子不便,所以,去的只有殷老五一个

在他回来之前,殷清瑶只好承担起照看邵云舒的重担。

为了照顾他,锅上一直炖着粥。他睡醒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殷清瑶托腮无聊地发着呆。

过年是大家最闲的时候,她试了几次绣花,绣得歪歪扭扭的很不成样子,再看杜鹃,家已经能绣蝴蝶了,还绣的栩栩如生。

她颓废地把东西扔下,拿起鞋底,结果一锥子扎歪,差点把锥子上的针给崩断,只好又放下了。

事实证明,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就只能托着腮发呆。

光线下,少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已经能看出万里挑一的明艳来,她跟普通的村姑不一样,从样貌到气质,是京城很多闺秀梦寐以求的。

不是所有大户家的小姐长得都漂亮,有些家的小姐因为长相实在太丑了,没办法才只能拼命读书,企图用腹有诗书气自华来安慰自己。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气,在京城里,判断闺秀是不是丑的标准只有一个,让去打听,但凡是满腹诗书的,有才设的,都丑。

虽然不是都丑,但十有八九是丑,剩下一个算是平庸。

听到他的叹气声,殷清瑶抬看他。

“你醒了,饿不饿?”

下午她又烧了一次炕,屋子里暖和和的,邵云舒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多了。

“有什么吃的吗?”

中午醒的时候没什么胃,他只喝了一碗骨汤就睡了,眼下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动弹,眼前就开始发黑。

“有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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