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2/3）

她呼了一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晦暗的翡翠楼，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乐声停，谈话声止，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看客样子。

孟羽生冷脸扫了一圈，声音清冷却又温柔：

“小白姑娘，我带你离开这儿。”

墨小白诧异地看了一眼孟羽生，心中十分感激，又有一丝欣慰。

其实，其他的眼光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他的看法。

她只觉得孟羽生的顶此时冒出了一道光，如神明一般。

眼神则更加坚定起来，拉住墨家萱的小手：

“小姐，孟公子，没关系，我无碍。”

在墨家，对她好的只有沈梦清和墨家萱，别说现在已经被逐出墨家，就算是还在墨家，她也断不会让随意欺辱。

墨小白神色清明，不卑不亢地对上墨家茹：

“不知，墨家大小姐怎么看待子夜与外男约会这一家风？”

孟羽生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说话，稍愣了片刻，微微一怔。

墨家茹想都没想的回道：

“当然是不知羞耻……”

环顾四周，当即反应了过来，大部分更半夜出门的，都是丈夫带着妻子。

墨家萱是因为想溜出来玩，才闹着凌二少带她出门的，自己当时只是找了个照顾妹妹的理由，一起跟了出来。

如今看来，倒是她心急大意了，并未意识到是更半夜，现下这一问倒是让她骑虎难下：

“只，只是……小妹顽皮，闹着凌二少出来玩，我，我只是跟着照看妹妹。”

如果刚刚墨家茹没有既给男子夹菜，又攀谈附会，这牵强的理由，倒也能说的过去……

只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声声说自己家风甚严，风风火火的诋毁了前墨府丫鬟品行不端，自己却找理由与外男约会。

这种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不一会儿便招致了一些已婚的指指点点。

当然，也都是因着自己男的心，都被墨家茹勾了去，此时有一个可以贬低她，拔高自己的子，还不豁开了说吗？

多的地方，无非就是八卦和是非……

丫鬟的身份，更能激发别的同，大部分在场之看这形，都顿时脑补了一些，无辜丫鬟被恶主欺负的画面。

墨小白轻松以四两拨千金之势，就扭转了局面。

孟羽生看着这舆论的风向，不禁怔松了一下，脸含笑意的对着墨小白说了一句语：

“高，侠高明。”

墨小白此时却放佛置身事外一般，退居到墙边。

墨家茹正是待嫁的年龄，又因着顾书源那祸国倾城的样貌，们看看自己油腻肥圆的丈夫，则更加嫉妒，说出来的话是相当难听，不堪耳。

“小小年纪，真不要脸……”

“这样的要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

“一副小狐狸的面孔，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惹回家，平白沾了一身骚……”

墨家茹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如何抵得过已婚少七嘴八舌的羞辱，这些长舌一齐怼的能力也是颇为厉害。

直羞的她双眼通红，要流下泪来……

当这些话越来越下流的时候，只听着一声脆响。

“嘣！！！”

是杯盏，碎裂开来的声音……

顾书源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一只手硬生生地捏碎了一个杯盏。

长舌一个个面面相觑，知道惹到了老虎，便也不再多说。

只不过还有几个家世不错，一点儿都不怕事的贵，正好揪着顾书源给墨家茹出，更加做实了二之间不可告的秘密。

他幽幽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置身事外的墨小白，脸色晴不定，气压顿时低了起来，一副生勿近的气场，直让那几个絮絮叨叨的贵也禁了声。

墨家茹原本就在心中蓄满了委屈，当看到凌二少为了她出的时候，眼泪便如泄了堤一般，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一声声压抑的抽噎，哭的正伤心，直让邻近的几个男都心碎不已，如不是娘子拦着，估计都要冲上去与墨小白说道几句。

“玉容寂寞泪阑，梨花一枝春带雨。”美落泪，梨花带雨。

墨家茹原本就是一副沉鱼落雁之容，如今这样更叫心生怜……

其实原本也没有这么多的伤心，只不过，因着这白衣少年对她的保护欲，墨家茹的眼泪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下来。

顾书源个高腿长，只走了三步就挡在了墨家茹的前面，直接将娇小玲珑的少挡到了身后。

转而，又朝着墨小白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她叫小白？

白衣少年，眸光晦暗，幽幽地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