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博努奇（2/3）

“没有什么吃的，我们只能吃甘蔗皮，很多拉不出屎，肚子痛得要命，最后就用树枝去掏。不少活活把自己肠子捅，也活不了。”

“为了拉出来，大家到处找，挤汁喝，喝泥水……”

“不了活儿的小孩被淹死和活埋，被卖出去当娼，卖不出去的就留下种甘蔗，每天被守卫流强。”

“猜猜看，我是怎么逃回来的？”

马丁认真想了想：“探险家？不……法盟的骑士团游击队？”

探险家协会对普通的事很少手。

倒是法盟的真理骑士团，一直有在联邦后方组建游击队，他们不断在参与解救岛民，帮助平民对抗官员商阶级和神眷贵族们。

“都不是。”

博努奇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牙齿：“是海盗。”

“海盗劫掠船袭击了小岛，侵庄园和矿区。守卫们和海盗打了起来，很多趁机想要逃，结果不是被守卫用枪打死，就是死在海盗手里。”

“反正不认识的就是敌。”

“我选择了另一个办法，我投降了海盗，告诉他们小岛的布防和常员分布。”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报复虐待我的那些畜生。”

“后来海盗带着我离开了，我也在他们船上帮了一年忙，帮他们算账，清点管理物资。”

“为了更好活下去，不再沦为之前的命运，我学会了和海盗们吹牛聊天，打牌赌博，抽烟酗酒，玩……也与斗狠过，脸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被刀划的。”

他指了指右脸那条长疤。

“一年后，海盗们投靠了联邦海军，得到了总统特赦，变成了正式军，我也获得了自由。”

“就是这样。”

马丁不由问他：“那个小岛的主，就没有后续了吗？”

“那是一座建立在公海上的庄园，联邦没有管辖权，法律也没有办法约束。不了了之。”

“我回来后找到了罗伯特教授，希望他给我推荐一份工作。”

“他询问了我的况，又找到警察局和海军要了我的资料，给校长审核后通过，我就来医学院实验室了。”

博努奇直起身，扭了扭脖子说：“我们去工作间吧，那里的钥匙我管，带你看个好东西。”

两离开库房，走旁边的工作间。

这里和库房差不多大小，也同样是打通了墙壁，强行将两间房并在了一起。靠墙都是一排排铁架，上面摆放了各种石膏模型、金属支架、以及一个个用玻璃罐装好的动物组织样本。

室内有三张长桌，隔出了一条马蹄状的走廊。

最靠里的桌子边上固定了一台体积巨大的奇怪仪器，外面盖着黑布，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知道为什么医学院会建立吗？”

博努奇伸出舌，在嘴唇上左右晃，看起来和街混混没什么两样。

“这一点你可能不知道。”

“不久前，有一受伤的大天使被海冲到了海滩边，港镇附近的海岸线被海军立即封锁，格瑞普港一度对外关闭。”

“当然，这消息大多都一无所知。”

马丁眼睛一动。

大天使。

这东西……可是自己目前进第九锁的必备献祭物。

博努奇轻轻拉下黑布。

布帛下是个特制的金属笼。

笼内罩着一个宽大的密封长条玻璃缸，缸内灌满了某种淡黄色的半透明体，一奇形生物静静躺在体内。

它体长近两米，血呈现出一种不断脱落的溃烂状态，硕大光滑的鱼下，腐烂溃疡的驱赶上却长着一样手臂和双腿。

这水中怪物骨和皮上生长着零散的淡蓝色鳞片，鱼背鳍处却长出了稀疏羽毛，它浑身血管、条状神经露，被一层果冻似的透明黏汁包裹。外面血在持续消解，里面的血管和神经又不停长出来。

那些腐烂脱落的皮质与枯屑慢慢沉底，在玻璃缸底部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紫褐色沉积物。

“不要靠近。”

博努奇喊住想要凑近一点的马丁，食指指了指玻璃缸：“这「鱼天使」还活着，虽然里面有探险家协会制作的特殊药物，以抑制它身上散发出的天国之力，但如果靠的太近还是会有一定风险。”

“它能意识到被观察，最好不要一直盯着看。”

“平时需要盖上这一层特制的帆布，要靠近做实验，必须戴上特制的手套和保护服。”

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套雨衣般的白色胶质大衣。

“正常况下，没有特殊药物和道具的阻隔，光是在它旁边，都会被鱼天使的力量腐蚀，浑身血都会溃烂溶解。”

马丁聚会神盯着玻璃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