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陆遥之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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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在长安并不罕见，毕竟有许多西域商，这种水果往年夏季常有。

现在刚刚夏，西市、东市都有葡萄售卖。

但是葡萄酒还是没听过的。

“不同的酒，有不同的滋味，给不同的体验。”白宋解释着，给陆遥倒满一杯。

陆遥尝了一，感觉有些意思：“如此甜酒，倒是顺。你不是缺钱吗？怎么的不卖此酒？”

“世间生财之道千千万，岂能被你一占尽？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有些东西就当做生活中的小趣就好了。”

“养一屋一拥抱，这也是你的小趣？”

“活一世，皆为事。男夺权赚钱，不为为什么？”

陆遥想了想，以为然地点点：“等有一天我大权在握，也要收尽天下美！”

“噗！”白宋了一，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有资格笑别？”

“难以想象，你比我还要闷骚。陆遥陆大才子，心中所愿居然也如此俗气。”

陆遥皱了皱眉，将一杯葡萄酒一饮下，重重放下杯子：“好了，被扯闲话了。我刚刚得到消息，侯君集正在收集你在科举场上的左臂证据，你和虞季必须马上行动，否则没有时间准备，你会很被动。而我，也会竭尽所能地为你争取时间。”

一句话，白宋感受到了紧迫。

他在乎的不是能不能进东宫，他在意的是皇上赐婚，要接舒望回家。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舒望失望。

整件事都是陆遥在策划，白宋相信陆遥的能力，并且也觉得并非所有的事都要自己成为主导。

显然，这件事陆遥准备许久，并且成竹在胸。

白宋更在意对方的计划和安排。

“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我在侯君集面前说不上话，他没把我当自己。想要我为你出力，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后家小姐拿下。今天的书稿有了作用，侯小姐对我的印象有了明显的改观。但时间不允许我们慢慢磨，我们要加快进度，我需要你的意见，或者……能不能代笔给侯小姐写一首诗，一首让她看了就会心动的诗？”

“写诗？”白宋有些错愕，“这可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法。”

白宋内心觉得这种追的手段很low。

但在古代的背景下，以诗词传远比白宋想象的有效果。

这年的姑娘都吃这一套，尤其是大家小姐，心思细，幻想，诗词就是最大的漫。

代笔写诗，白宋倒是不排斥，只是给陆遥代笔，这有必要吗？

“写诗这样的事，你自己不会？陆大才子应该不屑于借用他所作才对吧？”

这是白宋最大的疑惑，从陆遥中传出代笔写诗就觉得很可笑。

陆遥却是皱眉，低地叹了一气：“我早已封笔，不再写诗作词。”

“什么？”白宋惊得长大了嘴，“为什么？”

“无论我怎么写，都无法超越你，我已经活在了你的影下，这样的心态永远都写不出好的作品。而且，我现在逐渐明白了虞老的话，朝堂容不下才子，就算我写出了超越水调歌的诗词，对我而言也没有丝毫益处。诗词给了我气节，却也给了我阻碍，让我在朝堂之上诸多顾虑，不愿意抛弃文的气节，不屑于与小为伍。当一个才子，永远无法在朝堂上施展拳脚。我要的是权倾朝野，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要的是不择手段，我不想因为诗词而让我的内心变得柔软。你明白吗？”

陆遥变化很大，远比白宋眼睛里看到的要多得多。

白宋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他知道这不见的半年，陆遥所经历的丝毫不必自己的经历轻松。

这是属于陆遥的选择，谈不上什么对错，而现在的陆遥只是变成了一个能附和朝堂生存的而已。

陆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喝光，大喊一声：“这酒太淡了！”

白宋笑了笑：“我取烈酒来。”

“不必了。”陆遥压着白宋的手，“以前的陆遥的确很混账，看到比自己更好的处处不爽，也是遇到了你，才唤醒了现在的陆遥。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跟你结盟不光是因为你无限的潜力。更是记着你当初为长孙涣出打的事。因为你的，让我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同窗之谊，也渴望这一生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我陆遥会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但不管身在什么位置，无论事隔多少年月，这一生都不会再与你为敌。”

“哼……”白宋傲娇地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表白？告诉你，我是个钢铁直男，今生绝不搞基。”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