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晨间小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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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才洒地，风逆旋随云。

中秋月夜后，一场小雨，带着清醒降间。

长安街景如诗如画，家家户户门前半燃的灯火如抓着夜色尾的星辰，燃烧着最后的倔强。

长安的街是清凉的，长安的心在沸腾。

和往年一样，早市迎来热，烟雨朦胧的酒肆茶摊聚集了长安城最早的一批闲客。

中秋灯会之后，酒肆茶摊总归热闹，相聚相谈昨夜所见所闻，年年如此，从未变动。

昨夜见闻，无非是姑娘与诗词。

今百姓们依旧议论，看似和往年相同，却又有着不同之处。

好友相遇，第一句话总会问一声：“明月几时有？”

对答者，总会含蓄地笑一声，答一句：“把酒问青天。”

而后好友之间免不了互相憨笑拱手，摇晃脑，补齐世俗间见面时该有的礼仪。

这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在一夜之间成了长安百姓的接语，若是谁答不上来，肯定要被好好嘲笑一番。

好的诗词常有，惊世之作却不常有。

至于什么样的作品能称之为惊世之作，之前众说纷纭。

但在中秋灯会之后世达成了共识。

这一句“明月几时有”就是世心中的答案。

大唐创立至今，从未有一首诗词能得到世如此统一的认可，无论是士族还是寒门，无论是公子还是小姐，无论是官吏还是商贩，无论是富家还是贫民，听到最后一句“但愿长久，千里共婵娟”，总是会露出一种惊骇和通透的表。

灯会上，东市的表演不过是整个灯会的一处小景，无数文墨客在月夜灯火的织下挥毫泼墨，书写本心。世间有太多才华横溢，在昨夜留下了无数华美的篇章。

可他们只是生不逢时，在中秋之夜遇到了一首“明月几时有”，无奈地成为了天上众多星辰一般的陪衬。

今年中秋灯会后的谈论中只有一首词和一个。

幽州白宋，是何也？师从何？现居何处？如今年岁？长相如何？是否婚配？

一首词，一个，卷起了一阵诗词之风，席卷长安，扩散于大唐，白宋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在书桌上留下的一点印记，竟会通过小姑娘之传颂于世，更不会想到一首词让大唐文风更盛，加快了历史进程。

他所不愿去改变的历史，从他历史的长河下去“明月几时有”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改变了。

空气中酝酿着一足以席卷天下的风，身在囚牢里的当事却还浑然不觉。

白宋修养了一夜，认真调息，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处在最佳。

因为他要做出最坏的打算，如果当今皇上真的要因为一首词而牵连无辜之，准备将他们一群处以死刑，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大不了杀出长安，从此以后迹天涯，找个山老林隐居，也不是什么坏的生活。

审讯室的门传来了动静，三位主犯都打起了神。

来的是刘大和陆萧臣。

两都默不作声，站在牢房外面，随行一个狱卒又送上了好酒好菜。

三在刑部的伙食还不错。

本以为昨夜的酒菜就是断酒，没想到今儿一早又送来了这么丰盛的东西。

三都有些奇怪了。

白宋看着刘大，认真问了一句：“大，我们到底是死是活，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刘大叹了一声：“哎，你们赶紧吃吧。这些酒菜都是本官私下招待你们的。至于你们是死是活，还得看大们和皇上的意思，而大们和皇上还在等民心所向。”

……

辰时，李世民一觉醒来。

宫太监簇拥伺候，一如往。

李世民打了个哈欠，看了贴身的刘公公一眼，问道：“那老家伙还在外面守着？”

“回皇上，在呢。”

“真就等了一个晚上？”

“虞大在外守了一夜，分毫未动。”

“呵！这老骨到死了都不知道退让！”

“那现在……”

“罢了罢了，他这么久都等过了，再让他等一会儿，把长孙无忌给朕叫过来。”

紫宸殿内，长孙无忌匆匆赶来，从后殿的小门进，见了刚刚整装完毕的李世民，赶紧跪下：“参见皇上。”

“好了，给朕说说，那老东西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回皇上，虞大想让臣为那陆遥求，虞大说陆遥还是个孩子，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应该给孩子多一些机会。”

李世民正在漱，不屑地把水吐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