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理行天下（2/3）

到了群的最里层。

一个家丁低声道：“刘管家，那不就是白宋吗？您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吧？他是生怕别不知道他是咱们林家的！抓住他可不直接打死算了！”

“这里是县衙！谁敢来！事已到此地步，先看看再说。

……

“林府赘婿？！”

外面观望的百姓亦是议论纷纷，讥笑者众多。

关键是白宋说着话的语气，是生怕别不知道他是林家赘婿。

“如此卑贱之身份也能如此趾高气昂地说出？当真是不知廉耻，不知贵贱！”

师爷摇摇，不屑地记录下白宋所说的话。

“即知自己身份，还不下跪？！”

“师爷，何等见县官可不跪？”

“秀才。”

“秀才可不跪，林氏族要跪。听师爷的意思是，这邙县林府的还不如秀才？或者师爷是想说士族子弟不如秀才，是这个意思吧？”

“……”师爷一顿，皱着眉放下笔来。

林家在邙县是上上流家族，放在幽州也属于上层。

士族之间关系紧密，各族之间又是相互照应，士族所掌握的能量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撼动的。

柴县令也是寒门出生，初邙县处处受排挤，能在此地站住脚，全仗和林家搞好了关系。

林府赘婿的身份虽不好听，但终归是林家府上的，更不同于下，名义上算是家族直系子弟。

从律法来讲，倒是没说士族子弟能不跪县官。

但听白宋这么一说，若强着这厮下跪，倒是真给一种士族子弟不如秀才的感觉。

邙县的士族子弟还没有去参加科举的，家压根儿看不上。

这一跪不要紧，传出去不仅是得罪一个林家，还是得罪了所有的士族。

现在士族和皇室和寒门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若此事引发一些问题，柴县令丢了乌纱帽事小，事闹大，可能还会丢了小命。

师爷有些为难，擦了擦额上细汗，求助似地看着县太爷。

柴县令强作镇定，沉默了片刻，直接转移了话题：“今有县民状告曲恒一家三冒医行骗，为私敛财，按律……”

“等等！”白宋打断，“何来冒医？何来行骗？”

“外传神仙水乃薛神医所配，是曲家偷盗他药方，以治疗瘟疫之名收取巨额诊金。”

“师爷，您自己都说了是传言，既然是传言如何能够当真？仅凭一句传言就能抓吗？”白宋话音一顿，“那学生也要问问，今是谁告的状？”

“是数百县民。”

“神仙水的药方可是这数百县民配制的？”

“都说了是薛神医……”

“既然传说是薛神医的配方，那为何薛神医不出面告状，反倒是数百县民？这数百县民可不是受害，连受害都没有的状子如何能立案？”

一番话，师爷又被堵上了。

不是师爷水平低，是小县县民普遍简单，从来没有敢理直气壮在公堂理论的。

一般，只需要县太爷拍一拍惊堂木，堂下谁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师爷就算不是县太爷，那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突现白宋，可不管什么尊卑，只要道理在手上，谁都不怕。

这样的外来者，县衙的大小官员，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

白宋说得没错，既然都说方子是薛神医的，薛神医没来告状，这案子就不成立。

师爷哑，白宋接话：“至于敛财嘛，从始至终都没有强买强卖，曲家的神仙水是明码标价，一手钱，一手货，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有觉得价钱太高……大，这可是命关天的事，一条命，难道二十贯都不值？还有听闻有以九千岁的血治病，一方一百贯！大为何不去把那抓起来？”

这一番话下来，周围的议论渐渐小了，嘲笑声逐渐消失。

百姓脸上剩下的只有疑惑和不信。

这还是那个书呆子白宋吗？

跟以前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一个。

不是他说的话多好，而是他身居公堂，临危不的气度。

就凭他站在堂下笔挺着腰板就超过了在场的所有！

柴县令扶了扶自己的官帽，眼神中也没了先前的戏谑，倒是有几分惊喜。

“若没记错，此子也是寒士……如此气度，纵观幽州士族公子之间，也数罕有之。”

柴县令有了几分神，挺起了胸膛，正色着一拍惊堂木。

“啪！”

“好个小儿，满诡辩！本官审的是曲家三，与你林府赘婿何，给本官速速退下！”

“我白宋自丧父母以来，蒙受曲叔屈婶照顾，我与桑桑更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