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八大山人（2/2）

花甲老气色很好，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言一行礼数周全，但就是行事怪异。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他走路之时无视任何，进店子的时候更不管摊位前有没有，摆卖的是任何东西，直接踩迈过去。

一路上花甲老撞了不少，又踩了不少摊位。

好些个摊主似乎早已习惯了花甲老的怪异行为，只是骂了几句便自不再追究。

有些新来的摊主不乐意揪着老要讨个说法，但老却根本不在乎更不搭话。新摊主也只好自认倒霉。

花甲老每进一家店子都会重复演绎一件事。

先对店主讲有杜甫古玉要卖，又把文玩盒规规矩矩放在柜台。不管店主有没有拒绝，花甲老又开始询问有没有八大山的画。

然后，就是那句看见我弟弟的话。

期间有的店主对花甲老还算客气，有的将花甲老轰出门，更有的店主则直接抄起扫帚驱赶。

连着走了十几家店，花甲老似乎有些疲惫。独自上了二楼。

这当三楼一男一正往下走，花甲老不管不顾一钻到一个怀里。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死老。”

被撞的不过三十来岁，打扮致首饰齐全，很有几分贵气势。身边男肥大耳富态十足，手里拎着马仕的包包。

花甲老根本不和贵说话，捡起文玩盒又往上走。

“给我站住。”

富态男一把揪着老衣领，顺手一扯就将老扔在地上：“老东西有没有礼貌？连句道歉都不会说？”

花甲老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费力捡起文玩盒挣扎起身，不理会富态男就要离开。

“你他妈耳朵聋了。老子叫你站住没听见？”

富态男一掌拍在花甲老后脑勺，打得老一个趔趄又趴在地上。

“mmp。老不死的东西。吃我豆腐。”

贵过去过去就踢了老后腰一脚：“死gr的老胎神，活得不耐烦了。”

花甲老挨了两下却不告饶也不反抗，往前爬了两步又去捡文玩盒。

富态男一脚过去狠狠踩在文玩盒上，直接将文玩盒踩成几瓣。饶是这般，福态男依旧不出气，又给了老两脚。

“小弟。小弟。我的小弟啊小弟。”

“不要踩我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