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马家的女人们(6)（2/2）

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马老夫一惊，心道难道田尔耕已经实现知道，所以提前来了？扭一看，马老夫吓了一跳。

原来，那个叹气的并不是田尔耕，而是......北冥霜雪。

此时的北冥霜雪，正笑盈盈的看着马老夫，她手边的桌案上，放着一盏油灯。

马老夫觉得不对劲，想离开这里，伸手一拉房门，竟然无动于衷，再仔细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缕血红色的长发已经牢牢的将门栓拉住了。

“，您来这里，是要见什么吗？”北冥霜雪淡淡的问道。

马老夫叹了气，苦笑着转过，没有吭声。

见马老夫没有说话，北冥霜雪继续问道：“听说以前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走得很近，可是孙儿媳儿却不相信呢，因为孙儿媳儿觉得您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呢？相公（马孝全）和魏忠贤不睦，而田尔耕又是魏忠贤的......所以孙儿媳儿认为不是这样的，，您说，您是这样的吗？”

马老夫皱了皱眉，心道你这丫片子，明知故问，可是她表面上却反问道：“那你认为呢？”

北冥霜雪早就料到马老夫会这么说，她嘻嘻一笑，道：“要我认为呀，您啊......”话到此，北冥霜雪突然大声道，“您就是这样的！”

马老夫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美会这么说她。

“你，你这丫~~”

北冥霜雪笑嘻嘻的将桌子上的油灯点着，喃喃道：“也知道相公的身份，但是为了马家的那个不成器的四少爷，您也对相公使了不少的坏心思......说实话，我曾劝相公离开马家，但您知道相公怎么回答我的吗？他说，生是马家的，死也要做马家的鬼......啊，死去的马四少，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果您还是继续纠结着不放，就太不识时务了。”

话已至此，马老夫也不藏着了，她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我对马家，问心无愧！”

“哦，您终于承认了啊，您对马家是问心无愧？但是您对相公呢？这个马家，在京城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您来说说，是不是都是马孝全一个打下来的？是，他是借用了马家四少的身份，但如果他是那种借用他身份，尽坏事的男，我想您也没有办法，对么？再者，辽东宁远马家军的粮饷，哪一文哪一两不是相公想办法凑的？指望着皇帝小儿给粮饷，简直是天方夜谭，还有，宁远保卫战的时候，您可知道相公有多卖力吗？如果不是相公，马家的男儿早就尽数阵亡了。”

北冥霜雪说得比较夸张，但至少比传回来的事迹要实际的多，当初宁远保卫战告捷后，那歌功颂德的奏疏可没少发过来，里面那些文官们编得简直是......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北冥霜雪继续道：“还有，远在辽东的......嗯，姑且唤作爹娘兄嫂好了，他们的很好，真得很好，尤其是娘，当初为了我，娘亲自领着相公去北冥世家娶亲......，这一点，孙儿媳儿觉得娘比您要强太多了，至少她不会如您这般，执迷不悟的还想着马四少。”

马老夫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美云她知道......知道马孝全的身份？”

北冥霜雪平淡的点了点。

其实马母并不知道马孝全的真正身份，整个马家上下，除了马老夫、马父、管家马同以及二嫂乔羽，还有已经找不到的李清寒外，其他都不知道马孝全的身份。

当然，就算知道了，马四少也死了，死不能复生，如此这般，何不能隐瞒，就一直隐瞒下去呢？

“原来......”马老夫苦笑着摇了摇，她缓缓的走到桌前，轻轻的坐在了北冥霜雪的对面。

“原来美云......美云她知道啊......”马老夫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