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那是一个遥远的记忆(2/3)
,以至于最窄的地方只能侧着身经过,我想我大概是瘦了,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吸着肚子,现在已经不用了。
我要暂居的房子位于巷尾,钥匙藏在雨檐旧瓦下,钥匙的主
个子比我高,而我要踮着脚才能摸到那枚钥匙。
一
宽的房门被打开后,走两三步经过门廊,面前是个小院,左边墙角摆着个咏春桩,桩原本刷着暗红色的油漆,因用了多年,很多击打部位已经褪色,代表右手的那根木杆呈黑色,是后来装的,原来的那根被打断了。
院子右边墙角有一辆自行车,原本属于我,差不多是被死皮赖脸抢走的,自行车旁边,还挂着秋千,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我看了一眼,以前总嘲笑这玩意儿小儿科,明明是个流氓还特么装不要脸的小清新,但是现在看着那秋千,我觉得晚上时可以试着坐在这里看看星星。
这里是唐克的家,我觉得这里很安全,因为这孙子活得很谨慎,没几个
知道他住哪儿,我之所以知道也是机缘巧合——他戒酒那段时间被老爷子反锁在家,让我来给他送酒。
唐克自称之所以不曝光住处,一是因为在圈子里树敌太多,二是他勾搭的姑娘太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追到家里都不好。
但是等我来过他家之后,我觉得这货是怕被
笑话——秋千,旧版《皮皮鲁和鲁西西》,河奈留下的玩偶和言
小说。
我清楚记得自己来过唐克家后,改了对他的评价,哥们儿真是个有故事的少男。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灰尘的气息,还有空气中的凉意,太久没
住的房子,会滋生一种独特的寂寥,除此之外,夹杂在尘埃中的,是一
方便面的味道……
老坛酸菜面?
我愣了一下,环视房间,只见在房间角落那张懒
沙发上,一个
捧着一大碗方便面,抬着
用一种同样诧异的目光盯着我。
“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对方放下面碗,腾地一下跳起来,一个箭步蹿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将我一把顶在墙上。
“我爷爷呢?!”
他离我太近,一张
都能闻到嘴里的方便面味儿,一张稚
的脸因愤怒有些狰狞,我的呼吸有些吃力,抓着他的腕子竭力将他推开。
“唐葵,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说什么说?我爷爷真死了?齐不闻,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你就……
唐葵四下看着,好像在找家伙,我心
一惊,这孩子要是拿泡面碗甩我一脸,那我可就真没脾气了。
“你听我说,死是死了,但是……但是!”完了,我眼看唐葵已经瞄上了泡面碗,连忙抓着他的手腕道:“能活!还!能!活!”
唐葵听到我的话,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将信将疑地望着我,“真的?”
“真的,我已经查到了返生蛊的事儿,你爷爷中过金蚕,你知道的吧?”我赶在唐葵动手前嘴皮子上下翻飞地急切道:“他是走了狗屎运,没有金蚕,这事儿还真不成。你信我的,真的,能活。”
唐葵今年十九,身材
壮,他管唐克叫爷爷这事儿说来话长——唐葵的老子是个篓子,以前惹了唐克,被唐克打得一
牙只剩六颗,硬是被
着认了唐克当
爹,后来进了堂
给唐克做跟班儿。
唐克虽然瞧不上唐葵那百无一用的爹,但是看唐葵这孩子不错,这也算是唐克
的为数不多的正经事儿之一,以打断腿为胁迫理由
着唐葵考了个大学,后来一边上学一边跟在唐克身边帮忙,这孩子也算不负唐克所望,年纪轻轻已经能帮唐克撑起半个堂
。
按辈分来算,唐葵管唐克叫爷爷顺理成章,虽然我第一次听他特别顺
地管唐克叫爷爷时着实被吓了一跳。而这唐葵沾染了一身唐克的臭毛病,对他老子嗤之以鼻,唯独对唐克毕恭毕敬马首是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唐克身边太久,毕竟这孩子十三岁起就拿唐克当偶像,所以就连长相都和唐克有些相似。
听完我的话后,唐葵的眼珠儿滴溜溜转了转,那表
与唐克如出一辙,只见他思索片刻后,轻声道:“这事儿,要是放在别
身上,我当你齐不闻放
呢,但是如果是我爷爷的话……肯定能活!”
说到这里,唐葵才终于放开我的手,转身回到角落里端起泡面吃了一
,他知道我和唐克关系好,行吧,算是出于对他爷爷朋友的尊重,唐葵咬断面条,半截面条从他嘴里滴滴答答掉回碗里,他捧着碗对我晃了晃,“齐爷,吃么?”
“呃,不吃,”我抚着心
强压着恶心摇摇
,在他对面坐下,“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你爷爷的事儿了?堂
里有
给你说的?”
“不是,”唐葵
也不抬道:“我收到了一封信。”
说着,唐葵已经将那封信从
兜儿里掏出来,大概是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太多遍,信纸已经皱皱
。
我将那封信展开看了一眼,这便知道唐葵是从哪儿得知了我们一路上的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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